一半的佣金?這真是活扒皮啊!
白駒義搖了搖頭,雖說這些都是不義之財,但這也虧得太多了些。白駒義也不懂行情,只能悶著頭、發揚地攤購物、死命砍價的精神道:“二八。”
名川千雪懶得搭理他,那無神的雙眼居然往上一翻,露了個白眼,氣得白駒義好生惱怒,暗道你一個瞎子還敢翻我白眼,活該你瞎一輩子!
不過表面上白駒義還是恭恭敬敬地跟在名川千雪後面道:“我都說了幫你搶伊賀家族的《五墓遺書》,你給個折扣價不行嗎?再說都是老朋友、生死之交,為這點錢傷和氣多不好?”
可偏偏名川千雪死活裝聾扮啞,就是不說話。白駒義見二八估計談不下來,只得讓步道:“三七,三七已經是最多了,不然我寧願讓錢爛在倉庫裡。”
白駒義假裝要走,見名川千雪居然沒有絲毫動容,心裡那個苦啊。難道就這麼倒一下手,真的要那麼高的成本?
白駒義打著小算盤,三七分都要給對方一個億,已經很不錯了,再高就四六了。自己好不容易撈到手的錢,就這麼白瞎地打了一半的水漂,白駒義怎麼都不甘心。
“既然這樣,那我還是找別的家吧,聽說伊賀家族也做這個……”白駒義喃喃自語道。
“你去找伊賀家族跟求死有什麼分別?”名川千雪突然說話了。
白駒義頓住:“為什麼這麼說,我和伊賀龍野並沒有什麼過節。”心中暗道,伊賀龍野那廝欠華州那麼多條人命,尤其是殺了唐巧蓮的父親唐文瀾,如果有機會,白駒義一定要手刃這隻吃人不吐骨頭的妖怪!
“揣著明白裝糊塗。”名川千雪抱怨一聲道:“一個大男人,做生意好不痛快,婆婆媽媽討價還價。”頓了頓,名川千雪終於讓步道:“四六分,我的底線。”
“四六?那就是3.6億,我拿2.16億,白白少了1.5個億?”白駒義大皺眉頭,拼命地搖頭:“不行不行,我虧得太多了,算了,我還是找別家吧。”
“葛朗臺!”名川千雪罵了一聲。
白駒義不以為然地說道:“你說我葛朗臺也罷,守財奴也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就不信天下只有你們一家能倒錢。”
白駒義很不服氣地走了出去,出賭場時,還不忘把籌碼兌成了現金,名川千雪也沒有為難他。
待白駒義離開賭場之後,名川淺藍走進來問道:“姐姐,那白先生是什麼人?”
“流氓混混一個,什麼都不是,還敢跟我坐地還價。淺藍,去釋出一條訊息,誰若是敢做白駒義的生意,就是和我名川家族作對!我倒要看看,他在瀛島,怎麼把這錢兌回去!”在華州名川千雪不好跟他鬥,但是在瀛島,她有千萬種方法整死他!
出了名川家的賭場,白駒義又相繼來到其他幾家場館。白駒義一跟他們提起倒錢的事,別說五五開,就是白駒義四他們六,都沒人敢接這活。白駒義頓時就納悶了,難道這倒錢的風險和成本真的有那麼大?
白駒義不甘心,來到一家專門做這種生意、明面上偽裝成豪華酒店的洗錢坊,老闆是個華州人,跟白駒義還很聊得來。此人喜歡喝酒,白駒義送了他一隻葡萄美酒夜光杯,繼而問道:“老哥,這好幾個億的生意,為什麼大夥就是不肯做呢?都說重金之下必有勇夫,這麼多錢,總不能一個有膽識的都沒有吧。”
那華州老闆呵呵一笑:“小兄弟,不是不肯做,是不能做啊。做了要倒大黴的。”
白駒義就不明白了:“怎麼說?”
見白駒義是真不知情,華州老闆嘆了口氣,點醒他道:“名川家族勢力龐大,你得罪了他們的二當家千雪大人,在本坂是不可能有人會接你的生意了,就是放到整個瀛島,敢做你這生意的人,也不會超過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