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找死!”闡管樓之子闡渡抓起桌上的一個倒滿茶水的茶杯,暗運勁道,朝著白駒義擲去。
別看只是普普通通砸了一杯茶,這一手可是闡渡的絕活,他用了一種巧勁使得杯子高速旋轉,猶如一個齒輪,杯子快速飛行而茶水不會溢位。功力不夠的人若想強行接這個杯子,只怕手指都會被折斷。
白駒義此時功力精進,暗運日精輪使力量釋放出來,穩穩當當地接住茶杯道:“謝謝幫忙沏茶,我正好有點渴。”
說完當著他的面把茶喝了下去,旁觀之人不得不重新審視起這小子,從他剛才接茶杯這一手,足以見得他也是一個修行之人,而且能接住闡渡的茶杯,實屬不易。
不過,這回站出來說話的卻是闡鼎仙:“小義,你在家族的議會上,擺出這樣一個骨灰盒,是何用意?”
白駒義皺起了眉頭,盯著桌上的銀製盒子看去,心中暗道:這是一個骨灰盒嗎?怎麼和我在古墓裡盜出來的那個盒子一模一樣。那老不死的閣老給自己這樣一個骨灰盒,又是什麼意思?
“雖然它看起來只是一個骨灰盒,但實際上它或許未必是一個骨灰盒。”白駒義盯著眼前秘銀打製的骨灰盒故作高深地說道,他相信閣老如果不是腦袋抽了,就不會拿出這樣一個東西來讓他來送死。
“不是骨灰盒?那它是什麼?我來拆開一看便知。”說著闡靖走了過來,開啟骨灰盒,頓時一臉的不悅,憤怒地看著白駒義道:“裡面裝的就是一盒子骨灰,白駒義,你還有何話說?”
白駒義看到那一盒子骨灰也是傻眼了,心中罵街的想法都有了,這老不死的,不是存心坑他麼。
“是嗎?”白駒義從闡靖手裡接過骨灰盒,皺著眉頭仔細瞅瞅:“哎呀,真是骨灰盒,那一定是我拿錯了,我本來是有件曠世奇珍放在和這個一樣的盒子裡,估計是拿錯了。”
大家信他就有鬼了。
“族長,此人公然將一個骨灰盒獻上,明顯是對我闡家的侮辱,容我闡渡滅了他!”闡渡和他爹闡管樓一樣的暴躁。說打,直接就衝了上來。
“不好,白駒義要吃虧。”闡薪大皺眉頭。上次兩人比武,白駒義是使了計謀才跟闡薪打成平手,這闡渡是闡家年輕一輩的武學天才,比起闡薪整整高了一個境界,闡薪尚且不是他的對手,白駒義又如何敵得過他。
闡管樓則心中竊喜,這種事他不便插手,他兒子主動出擊,正好滅了白駒義的志氣,又漲了他們管字派的威風。同時還可以告訴年輕一輩,誰才是這個地盤,新一代的王者。
見闡渡出來,眾長老不由得幸災樂禍,等著看白駒義捱揍。
白駒義心中呵呵一笑,雖然他的能力當闡家客卿確實有些勉強,和闡家上一代還是有實力上的差距,但若說這年輕一輩,他是不會有任何懼怕。
眼見闡渡蠻狠霸道的直衝虎拳殺來,白駒義立即使出腿功。
他此時的泰山神腳已經練到第三重境界,恐怕師父馬蹲都已然不及,腿部肌肉充滿力量,踢得又快又準。明明是闡渡先出拳,反而被白駒義後發先至,只得被迫防守。
而白駒義如今已然非常老辣,一腳得勢,連忙再次發起一腳,泰山神腳是一腳重於一腳,闡渡接第一腳還不覺得吃力,待接上第二腳,第三腳就已經感覺壓力山大,等到白駒義第四腳飛出,闡渡直接被逼得門戶大開,被一腳踢到會議桌上,橫掃整條桌子上的雜物落地,四腳朝天。
眾皆愕然,闡渡是闡家年輕一輩的武學天才,可以說同輩之中無敵手,沒想到在白駒義面前,連身都近不了。
闡薪也有些無語,猶記得在米國的時候,白駒義還要耍些陰謀詭計才能打得過他,可不過短短半個多月時間,白駒義的腿功明顯進展神速,這力道和連貫性,明顯比之前上了好幾個檔次,難怪連闡渡都已經不是他的對手。
闡渡哪裡服氣,爬起來又要打,闡管樓想幫他一臂之力,卻被旁邊的闡管亭攔住,呵呵道:“樓哥,小孩子過家家,你貿然出手,不合身份吧。”
“他一個家族客卿,打我兒子算什麼事!”闡管樓明顯護短道。
闡管亭哈哈哈哈大笑起來:“家族客卿?樓哥剛才不還說,這白駒義窩囊廢物,連闡家的下人都打不過麼?那你兒子連個下人都打不過的窩囊廢都打不過,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你!”闡管樓被氣得吐血,奈何他有言在先,認為白駒義沒有資格當客卿,此時又如此說,確實是出爾反爾。
看到闡管樓被狠狠地制了一招,旁邊的闡鼎仙和闡薪無不感覺到快意恩仇,不得不說這臉打得無比的響亮。
不過闡渡可不是吃素的,暴起之後,立即將能量灌注於全身,身上肌肉鼓脹,把衣服都爆裂開來,進入霸體狀態,一身通紅地飛身而起,朝著白駒義猛地墜地一擊!
“飛來羅漢!他竟然練成了!”闡鼎仙不由得有些吃驚,這可是他父親闡管樓的成名絕技,沒想到闡渡年紀輕輕,已然得到他父親的真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