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完全停下來時,陳芸發現自己整個人壓在白駒義身上,被白駒義保護得毫髮無損。反觀白駒義,由於劇烈的撞擊而昏死過去,後背和胳膊跐得鮮血淋漓。
“詩魔,詩魔!”陳芸慌了神,用力地搖晃著白駒義想喚醒他。白駒義努力地想睜開眼對著陳芸豁達地一笑,然後告訴她:“傻丫頭,我沒事。”
可是身體已經到了極限,無論他如何努力都已經睜不開雙眼。
淚花肆意地滾出眼眶,陳芸趴在白駒義身上嚎啕大哭起來:“都是我不好,都怪我烏鴉嘴,詩魔,你醒醒,我再也不烏鴉嘴了,你醒醒好不好……”
陳芸哭喊著,卻聽到遠處傳來摩托油門轟響的聲音,回頭一看,竟是忍者們已經追趕過來。
怎麼辦?陳芸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卻也不得不抹了一把眼淚,趕緊抱住白駒義想往山裡躲藏。可白駒義這些天練得身強體壯,渾身結實的肌肉沉得像塊石頭一樣,陳芸哪裡抱得動,只得抱住他的胳膊,努力地一點一點地往山裡拖。
看著白駒義腦門後面全是血,陳芸疼得心都在顫抖。她知道,如果不是因為她,白駒義有一千種逃生的方式,他說過,他是生命力頑強的壁虎,就算是斷了尾巴,也能堅強地活下來。
“詩魔,你挺住,我一定帶你回去,一定。”陳芸咬緊牙關,使出吃奶的力氣,像只小螞蟻一樣,硬是狠勁地拽著白駒義往山裡拖。好不容易拖到山裡頭,那些忍者已經追趕過來。
“這裡有血跡,追!”
糟了,被他們發現了。陳芸急瘋了,儘管雙手已經又酸又痛,卻還是不得不拖著白駒義繼續往裡躲藏,她此時多麼希望昏迷、受傷的是自己,那樣白駒義肯定會有很多的辦法躲避敵人的追擊,可是她卻像個傻子一樣無能為力,只會傻傻地躲藏。
陳芸用力地拖著白駒義往山裡走,又擔心地盯著追趕過來的忍者,突然後腳一踩空,“啊”的一聲,與白駒義雙雙從山上滾落下去。
“在那邊!”
陳芸和白駒義掉進山澗裡,夜間清涼的水花浸透身體,愣是讓本已經昏死過去的白駒義又甦醒過來。
“詩魔,詩魔,你醒了?”陳芸看著醒過來的白駒義又哭又笑,激動得不知所以。
白駒義知道自己兩人已經陷入了極度的絕境中,臉上竟然還帶著輕鬆的笑:“丫頭,你想摔死我啊?”
聽到白駒義這個時候還在開玩笑,陳芸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著急地問道:“詩魔,我們現在怎麼辦,那些忍者馬上就追過來了。”
一想起自己都傷殘成這樣了,還要擔心被追的問題,白駒義就一陣頭大。不過此時只有他們兩人,他不站出來,難道還等著陳芸救他不成?
白駒義愣是像自己說的那樣,像是一條斷尾的壁虎,咬著牙堅強地站了起來。讓超級小蠅顯示出周圍的地形,白駒義說道:“往南邊走,到公路上去。”
“嗯。”陳芸扶著白駒義,朝著往公路上走去。白駒義則給珂箏撥了電話,心中暗暗祈願:一定要接,一定要接。可是對面卻傳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絕望的聲音。
卻在此時,反而秦嵐打了個電話過來。這倒是出乎白駒義的意料。這麼晚,秦嵐打電話過來幹嘛?不過他利索地接通了電話。
“秦總,我現在有生命危險,救我。”說完白駒義就把電話掛了,把自己的座標發給了秦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