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國去機場的畫面可就壯觀了。
洪濤、闡薪、陳正庭、趙菲菲都趕過來送他,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連伊葉珊也過來了。這麼多人送,讓白駒義頗有些不適應。
“小桃紅,我把旅行票放你包裡,這次就不陪你了,下次我們一起去夏威夷玩。”白駒義衝洪濤歉意地說道。
“放心吧,沒你我玩得更嗨,更何況還有闡兄安排呢。”經過昨天舞會,洪濤迅速和闡家班子熟悉起來,如今也都成為了朋友。
闡薪點點頭,說:“白兄,化石的事就有勞你了。”
“嗯,我到那邊會給你聯絡的,到時候你安排人過來找我就是。”
白駒義望向陳正庭兩人,此時最難受的正是他們。兩人恰好趕上今天下午執行任務,對司波蘭多毒梟點發起總攻,所以即便聽到陳芸重傷昏迷的訊息,他們也無法抽身回去。
“陳叔,陳芸不會有事的,我去醫院後,一定第一時間給你們回電話。”
陳正庭知道白駒義是一片好意,不過還是搖了搖頭,“別打,你回去的時間,我們應該在執行任務中。你好好照顧陳芸。”
兩人目光相接,陳正庭雖然不是陳芸親生父親,但從他悲痛的眼神看得出來,那是一種無言的父愛。
“嗯。”
跟白駒義交待完,陳正庭和趙菲菲決然地走了,他的話不僅僅是要白駒義照顧昏迷中的陳芸,而且還有另外一層意思,此去剿滅毒梟點,必然會有一場惡戰,兩人生死未卜,倘若不能回來,以後便只能拜託白駒義照顧陳芸。
看著兩人蕭瑟離開的背影,白駒義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沉重。當刑警是怎樣一種體驗,當自己最親的人重病在床,他們卻仍然要拼死執行任務。白駒義心中,油然生出對他們的敬意。
待兩人走後,白駒義最後看向伊葉珊。伊葉珊看到白駒義終於注意到自己,竟有點小小地開心,正想跟他搭話。
白駒義卻先說話了,語氣很是有些不解:“伊大小姐,你怎麼來了?”
伊葉珊明明是帶著笑臉的,愣是被白駒義一句‘你怎麼來了’給噎了個半死,到嘴邊的話又收回來,再說話的時候,已然是無比的憤怒:“我怎麼不能來,我是來告誡你,回去別忘了跟長老會說,給我伊統天下轉錢的事。我爸等著這錢救命呢。”
“就知道你是來催債的。”白駒義翻了個白眼,差點沒把伊葉珊氣死,還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說道:“真囉嗦,放心,我答應過的事,一定辦到。”
說完白駒義又跟洪濤、闡薪揮了揮手,無視伊葉珊道:“我走了,兄弟們回吧。”
“姓白的!”伊葉珊氣得直跺腳,她想告訴白駒義,她不是來催債的,她就是想好好地送他離開,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可看著白駒義走進機場,那到嘴邊的話,終於還是收了回去。
反而在心裡狠狠地詛咒他飛機失事摔死。但轉念一想,他還不能死,要死,也得等到闡家把錢轉到伊家賬戶上再死。
“我們回吧。”見白駒義走了,闡薪開車把洪濤和伊葉珊載了回去。
車經過射擊場,坐在車上的伊葉珊一言不發,滿腦子都是這些天和白駒義在一起的畫面。
這種感覺說不出的難受,自己明明應該是討厭他的,可現在看不到他了,竟然會突然變得很牽掛。伊葉珊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在犯賤,可無論她怎麼想,那些零碎的畫面,卻駐紮在心裡,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