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斯申請了一艘氣墊登陸艇,帶著100名警員,浩浩蕩蕩駛向眸利亞島。
這種氣墊登陸艇航速高,而且具有兩棲性,載著眾人直接從陸地開進海里,格外的刺激。
登陸艇的左側,陳正庭三人小聲地議論著。
“等會警察搜捕開始,我們就直接趕往溫泉酒店,與我們的人匯合,然後救人離開。”陳正庭說著他們的計劃。
白駒義對這個計劃不敢苟同,想了想道:“陳叔,我看這事沒這麼簡單。紐約警察這麼大張旗鼓地過去,對方如果不傻,肯定會有所準備。我們這麼貿然集合闖進去,很可能救不出人質,還會把自己陷進去,賠了夫人又折兵。”
陳正庭也知道此舉異常危險,可是即便是刀山火海,他們也必須闖一闖。不過見白駒義這麼說,陳正庭還是尊重他的意見,問道:“說說你的想法。”
“我們在島上的兩位兄弟可以安排一下,一位試著潛入溫泉酒店,如果能坐實趙菲菲就在那裡,那事情就好辦了。另外一名兄弟可以扮裝成島上的人,在我們救到人後製造混亂,這樣我們才有機會跑出來。”白駒義很清楚,如果光靠他們五人,即便有上天入地的本領,也甭想跟對面打。但如果能借助湯姆斯的力量,那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陳正庭眉頭緊鎖,他明白白駒義的意思。這種想法他也有過,只是如果真的這麼做,將會給紐約警察帶來很大的麻煩。一旦警方和司波蘭多的人開火,必然會傷亡慘重。這是他不希望看到的。
白駒義察言觀色,見陳正庭神色擔憂,猶豫不決,也大致猜到了他的想法,繼續說服他道:“我想不管是中國警員,還是美國警員,都曾宣誓過,為正義而戰。如果只是因為怕受傷,怕犧牲,而縱容罪犯逃走,錯失救援同伴的機會,才是天大的過錯。司波蘭多的罪惡,是該終結了。不然,你們潛伏十五年當臥底的意義何在?”
是啊,潛伏十五年的意義何在?
整整十五年,他們不就是為了揪住這個罪大惡極的毒梟嗎?看著白駒義的眼睛,陳正庭動搖了。但他還是有些猶豫:“可是,那樣會牽連很多無辜的人。”
“他們不是無辜的人,他們是警察,在登上這艘艇的時候,他們就是要去為正義而戰的。”看到陳正庭下定決心給島上的兩人發訊息,白駒義鬆了口氣。心中暗罵,這迂腐的老陳,總是自己當好人,讓白駒義唱白臉,若不是看在陳芸的面子上,他才懶得趟這趟渾水。
這時,旁邊的警察們指著靠近岸邊的一組礁石說道:“嘿,快看,那礁石附近有飛魚群。”
白駒義一眼望去,只見銀色的飛魚飛翔在蔚藍的大海與碧藍的天空之間,是一種說不出的美麗。
“似乎是要漲潮了。”和他們一夥的刑警彭河說道。
“你怎麼知道?”白駒義覺得很神奇地問道。
“每到漲潮的時候,富含氧氣的表層水會被送到海洋深層,空氣煥然一新,海洋生物就會變得活躍。這些飛魚的跡象,就是漲潮的前兆。”
討論著,登陸艇已然開上了人工島,果然如情報所說,這座人工島,簡直就是一座堡壘,分裡中外三層。不過眾人抵達時,並沒有發現持有軍火的守衛。據兩位先鋒官回報,這些槍械分子在今天早上集體消失,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分成三個小隊,搜!”湯姆斯一聲令下,警員們立即牽著警犬進入人工島搜尋。
此時,陳正庭收到訊息,趙菲菲並沒有在溫泉酒店。但是裡面有一本雜誌,上面寫著趙菲菲的名字,她應該是在這裡住過。
白駒義猜的沒錯,果然被轉移了。不過兩人一直潛伏在島上,如果有人離開島嶼,他們必然會知曉,白駒義猜測,人肯定還在島上。
這時,陳正庭猛地遮住了自己的臉,側過身去。
白駒義順著他躲閃的方向望去,一人正在與湯姆斯交涉。
“那人是老高,他認得我,我必須躲開他。”陳正庭說完,白駒義和彭河立即當他的掩護,三人往島中心走去。
“島上應該是有暗窖。我們分別去找找。”陳正庭說道。
“嗯。”
白駒義仔細地思考著,暗窖的入口肯定不會在最外面一層,裡面一層彭河和陳正庭去找了,如果找到肯定會通知他。白駒義負責找中間一層。東西南面娛樂場所多,而且人多眼雜,不利於隱蔽,白駒義覺得最有可能的是在北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