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請上車。”
白駒義坐上車,感覺此行去闡薪家吃飯,只怕會有麻煩。
闡薪倒是謙謙有禮,但看他的弟弟闡銘推測,他的家人未必喜歡外人。
闡家在這邊有套帶花園的別墅,聽闡薪介紹,闡家在中國、美國、歐盟、東南亞都有自己的產業,這幾天正好趕上美國的產業出了點小問題,便舉家過來,權當來度假旅遊。
白駒義抵達時,飯菜已經上桌。整棟別墅的裝潢是西式貴族風格,明亮的白色吊燈下一張歐式長餐桌擺滿了美味佳餚。
當中而坐的應該是闡家的當家人,沉穩、睿智、氣度非凡的中年人。他似乎結合了闡薪和闡銘兩人的優點,既紳士有禮,又不乏王者的銳氣。
旁邊坐著一個橫眉冷臉像是人人欠他十萬兩銀子的傢伙,他雖然不動聲色,但是白駒義能夠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一種可怕的氣場,此人的修為起碼比闡薪高了數個境界。
再旁邊則是女性家眷,看得出來,闡家是個很傳統的家族,女人在家裡的地位並不高。
闡薪正要給中年的男人介紹白駒義,這時,一個爽朗清揚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闡伯伯,珊兒來晚了。”
眾人聞聲望去,卻是一個陽光、明朗、率真的少女,目如明珠,唇若丹霞,款款而來,顯得落落大方,沒有絲毫拘謹。在闡家這種女人地位卑微的家族裡,這個少女竟然如此豁達,顯然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白駒義心中暗暗給她定了個位。
果然,見到少女過來,連家主都露出了笑容,親切地招呼道:“不晚,珊兒來得正是時候,快坐。”
家主給她安排的座位在闡銘的旁邊,可見這少女應該是和闡銘更親近一些。
此女並非闡家人,名叫伊葉珊,她剛要落座,看到闡薪旁邊的白駒義,不禁好奇地問道:“這位是?”
闡薪連忙介紹道:“這位是白兄,白駒義。今日若不是他大方出手,用一個清朝的老坑翡翠手鐲替我解了危難,我可要被那女人糾纏得說不清楚了。白兄,這位是我父親闡鼎仙,二叔闡鼎皇,母親,二姨。她叫伊葉珊,伊家和我們闡家是世交的好朋友。”
“這麼說來,是個有錢的富二代嘛。”伊葉珊聽完闡薪的介紹,望向白駒義的目光中帶著嘲諷的輕蔑,又對身旁的闡銘說道:“銘哥,你有和這位白公子言好握手嗎?”
伊葉珊弦外有音,她可不是真的問闡銘有沒有跟白駒義問好,而是帶著一點幸災樂禍,看白駒義有沒有被闡銘的‘握手禮節’羞辱。
哪知她這一問,闡銘自個兒窘得臉都紅了,不好意思地說道:“握了,能入我哥法眼的,都是些了不起的人物。”
闡銘這話可是讓在場眾人很是有些吃驚,眾人無不望向了白駒義,他們當然知道闡銘這麼說意味著什麼。
白駒義被他們看得有些不自在,這闡家真是個奇葩的家族,叫他來吃頓飯,搞得跟審犯人似的,早知道就不來了。
“姍姍,我這位白兄可不能小看呢,他不僅智慧過人,重情重義,而且武功卓絕,是我見過非常欽佩的人。”闡薪由衷地說道,“先不扯了,爸,我們先用餐吧?”
“嗯,大家請用。”闡鼎仙發話道。吃飯的時候大家很少言語,就連外家來的伊葉珊也是矇頭吃飯,這讓白駒義感覺這飯吃得真心彆扭。
吃完飯,闡鼎仙目光再次落到了白駒義身上,說道:“能得我兒如此讚賞的人,你是第一個。小夥子,會下棋嗎?”
“只會下象棋。”白駒義說道。
“好,薪兒,陪客人娛樂娛樂。”闡鼎仙說道。
闡薪正要答應,旁邊的伊葉珊搶先道:“闡伯伯,珊兒在家被父親關在房裡唸書,好不容易出來一回,您就讓珊兒下一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