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灘夜宵一條街,啤酒嗦螺小龍蝦,在這夜裡吃起來,那香辣爽口,賊雞兒過癮。
“看,是這樣吃的。”裡邊的小攤上,白駒義和名川千雪對坐在兩邊。白駒義筷子夾住嗦螺,雙唇麻溜地一吸,再用舌頭輕輕一頂,螺螄肉落入口中,鮮香嫩辣美滋滋,再慢慢一吮,螺湯浸入舌頭,流過喉,填入胃,整個過程酣暢快意,回味無窮。
吃完嗦螺再啜一口啤酒,一辣一熱,一冷一燙,說不出的舒爽刺激。
看著白駒義享受的樣子,名川千雪直皺眉頭,暗道有這麼好吃嗎?
她也拿起一顆嗦螺,用力地吸起來。結果吸了大半天,吸得滿嘴螺湯,辣得小臉緋紅,螺肉卻還在螺殼裡安安靜靜地躺著,讓人好生生氣,著急道:“白駒義,吸不出來啊。”
“誒,你方法不對。舌頭要靈活些,一吸一吮,慢慢找感覺,不要用蠻力。”
“不行,我還是用牙籤挑出來吃吧。”名川千雪剛拿起牙籤,卻見白駒義搖頭嘆氣的樣子,名川千雪很是不爽道:“你什麼表情!”
“哎,你不懂吃嗦螺的女人風情。”白駒義鄙棄地說,指向另外一桌的兩個女人道:“你看那邊。”
名川千雪順著他的方向望去,只見那桌坐著兩個女人,長相不是很漂亮,但吸嗦螺明顯是一絕。只見兩個女人伸出纖纖玉手,手若蘭花,捏上一顆嗦螺,小口輕輕一唆,連湯帶肉,混辣混辣地吞嚥進去,吃完利索地用餐巾紙一抹嘴唇,雙唇紅辣妖嬈,雖然不美,卻是媚態百生!
相比之下,名川千雪用牙籤挑著嗦螺吃的姿勢的確是遜斃了。
名川千雪無奈,只得又放下牙籤,學著白駒義的樣子唆起來。吸了許久,終於是猛地一用力,吸了一嘴:“哇,我吸出來了,咳咳,啊,嗆,咳咳……”
“快喝點啤酒。”白駒義樂得心花兒怒放,連忙給名川千雪倒上一杯啤酒。名川千雪喝下啤酒,方覺倍兒舒爽。“怎麼樣?”
“確實比挑著吃好吃多了,我再試試。”名川千雪又用力地唆了一顆,頓時大皺眉頭:“咦~味道好怪啊,一股泥腥味……”
白駒義捧腹大笑,“你把螺腸吸進去了。”
看著白駒義那幸災樂禍、笑得要背過氣去的樣子,名川千雪心中恨恨得直跺腳:小人!
嘴上卻趕緊又偷偷地吃了一顆。
“雪……”
白駒義喊了一句,名川千雪差點又被嗆到,惱怒地瞪了白駒義一眼道:“雪什麼雪,叫得那麼親密幹嘛,叫全名,名川千雪!”
“哦,名川千雪小姐。”白駒義賭氣似的在後面加了個敬語,心中暗道,四個字的島國名字叫著真累,還是三個字的好,比如?
名川千雪等著白駒義說下文,可白駒義喊了一聲以後,又沉默了,繼續吃嗦螺,這讓等著他說話的名川千雪一臉尷尬。“你要問什麼,你倒是問啊。”
“算了,我問了你也不會說的。”
“你不問你怎麼知道我不會說?”
“那你的意思是我問了你就一定會說?”白駒義反問道,“是不是我不問你就一定不會說,問了你就一定說。”
名川千雪被繞進去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到底問還是不問。”
“五墓遺書是什麼?”
“五墓遺書是大瀛島帝國最博大精深……”名川千雪突然頓住了,眼睛瞪得老大老大,充滿怒火地盯著白駒義,她差一點又上當了!名川千雪惱怒地抓起一顆嗦螺吸進嘴裡,狠狠嚼了兩口,罵道:“卑鄙!你請我吃夜宵,原來又是為了從我這裡套機密!”
白駒義嬉笑著說道:“這麼緊張幹嘛,五墓遺書是大瀛島帝國最博大精深的法典奧義,得之而能得天下嘛。這話是伊賀龍野說的,你不說我也知道。”
“那你還想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