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芸趕緊跑回房間,取出白駒義留在冰箱裡的抗蛇毒血清,給兩人從靜脈注射進去。
看著兩人面色稍微恢復,陳芸鬆了口氣,慶幸道:“幸虧詩魔準備了血清,還真管用。”
誰知就在這時,高個子突然舉起了槍,再次對準陳芸。
陳芸怔怔地看著高個子目露兇光地盯著她,難以相信:“你幹嘛,我……我救了你們,你……你居然……”
高個子老外老奸巨猾地笑了:“大鬍子說的沒錯,殺手的命是低賤的,完不成任務,才是最大的恥辱。對不起了,小姑娘。”
說著高個子拿起一塊沾了迷藥的布,用力地捂住了陳芸的嘴,將她迷昏在車子上。
大鬍子中毒深,一時還緩不過來,只能換高個子開車。
高個子坐上駕駛位,發動了幾次,車子卻是毫無動靜。他很是納悶,下車去檢檢視出了什麼問題,一個壯漢突然如獵豹般跑出,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高個子老外胸口上,高個子哪裡有還手之力,愣是被一腳踹倒在地,口吐鮮血。
渾身無力的大鬍子還想起來反抗,白駒義扒開車門,將他從車上拽了下來,一膝蓋頂在他下面,痛得他哭爹喊娘。
……
半個小時後,白駒義把陳芸扶起來,灌了些溫水,陳芸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看到身邊的是白駒義,很是驚訝。
“詩魔,怎麼是你,那兩個老外殺手呢?”
“他們正要帶走你,恰好我和馬崇趕到,制服了他們,送警局了。你怎麼這麼傻,他們要殺你,你還救他們。”白駒義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陳芸,生氣地一頓臭罵:“你知不知道你那麼做有多危險?”
“我以為我救了他們,他們就不會抓我了。”陳芸委屈地說道。
“真是天真!農夫與蛇的道理你都不懂?”白駒義真是拿她沒辦法。說起蛇,白駒義看著被大鬍子砍死的白頭蝰,不禁心生惋惜。
陳芸看出了他的心思,慚愧道:“詩魔,對不起,我沒保護好你的蛇。”
“算了,這不能怨你,沒傷著你就是萬幸了。”看到陳芸孱弱的樣子,白駒義又有些心疼。畢竟她還只是一個沉浸在象牙塔的夢幻中的小女生,現在的這些經歷,不應該發生在她身上。想了想,白駒義分析道:“看來你爸爸和這些人之間,絕對不只是分贓不均這麼簡單,恐怕他掌握了對方致命的弱點,要不然不至於派這麼多殺手一次又一次地尋事。”
“致命的弱點?”
“嗯,這夥人本來就是窮兇惡極,被逼到絕路時,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馬崇,這幾天你要寸步不離地保護陳芸,就像保護我一樣。”白駒義交待道。
“是,恩公。”馬崇對於白駒義交待的任務,自是義不容辭。
陳芸見白駒義要出去,連忙問道:“詩魔,你要去哪?”
“去找你父親。他給我留過找他的方法。”白駒義說道。
“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你去太危險。等下我讓馬崇帶你去賓館躲幾天,這別墅被人盯上了,隨時還會有危險。”白駒義見陳芸還是不甘心,走過去,安慰地輕輕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別擔心,如果你爸是好人,我一定會幫他回到你身邊的。”
臨走的時候,白駒義又再次叮囑她道:“記得配合馬崇,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嗯,詩魔你自己小心。”看著白駒義走出別墅,陳芸很是擔憂,心底又有種說不出的感動。如果說以前還只是對他有些依戀,此時的陳芸,已經整顆心都被白駒義佔領。她很確定,這個男人,就是自己一輩子要找的那個。
雨漸漸停了,白駒義走到廢棄的臨鄉老街,走進一家荒廢已久的庭院後院,那裡有一間小茅屋。屋裡傳來烤魚的香味。
“陳芸被人劫持了,你還有心在這裡吃魚!”白駒義罵道。
破敗的草編簾子掀開,陳正庭著急地從屋裡出來,緊張道:“你說什麼?誰劫持了我女兒!”
“是誰你還不知道?”白駒義沒好氣地說。
“王八蛋!我要扒了他們的皮!”陳正庭說著手中的碗竟被握碎在手心。
白駒義不禁眉頭大皺,跟他開個玩笑,不至於吧?連忙道:“放心吧,她沒被劫走,我救下了她,她現在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