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駒義連忙掏出了玉符,可惜此時玉符並沒有發光,泡在水裡也沒有變色。
難道這塊玉符是開過光的,一泡水,靈光就全浸到水裡,現在失效了?
白駒義有些後悔了,當初怎麼就往汙染的方向考慮了呢。這可是玉符啊,玉者,修身養性也,沒準自己真是把一塊靈玉糟蹋了。
不過事已至此,白駒義已經無法挽回,只能聽之任之了。
圍觀鐵樹開花的人越來越多,屋裡很是吵鬧。本來想睡一會的白駒義,只得爬起來,拿上三根金條,帶著馬崇,搭車來到流火街。
白駒義和馬崇剛到流火街,就已經被耳目盯上了。
“馮老大,是他們嗎?”盯梢的小嘍囉問道。
躺在屋裡睡覺的老馮一個鯉魚打挺翻起來,掀開門簾,往外瞅了一眼,臉上奸猾一笑:“就是他們,那小子應該是有迷藥,你們下手的時候小心點。”
“嗯,老大,現在就下手嗎?”
“不,老規矩,等人交了貨,拿錢出來再下手。放心,流火街是步行街,車子進不來,他們跑不了。”老馮給自己點了根菸,唾罵道:“麻蛋,敢給老子下藥,今天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白駒義和馬崇從流火街中間的入口下了地下黑市,地下黑市看起來人流稀少,如果單是做明面上的生意,八cd要餓死了。但是懂行的人都知道,這下面,做正經生意的沒幾家,誰家背後都會接點私活。
白駒義和馬崇走到一家貌似是做五金生意的店裡,店家坐在裡面抽大煙,甚至都懶得看他們一眼,只是吆喝一聲:“老闆娘出去了,買五金雜貨的話,改天再來吧。”
白駒義兩人卻並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問道:“我們不買東西。你們這收貨嗎?”
店家一聽,不由得精神一震,叼著菸斗起身從裡面走了出來,上下打量著兩人道:“什麼貨?”
“這個。”白駒義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金條道。
店家拿過去,眯著眼睛看了看成色,又從屋裡找來一個未上釉的瓷盤。用金條颳了刮瓷盤,只見瓷盤上留下了一道金色的刮痕。
店家吸了口氣,正色起來,往外瞅了瞅,確定沒人跟來才道:“到裡面來。”
白駒義和馬崇跟著他進到裡面,店家給兩人倒上茶水道:“這是墓穴裡新盜出來的吧。”
白駒義很是詫異,沒想到這都看得出來。
店家見兩人沒回答,知道是預設了,也沒再多說,只是問道:“有多少?”
“總共六根,我帶了三根來。”白駒義說道。因為有馬崇在,他也沒什麼好顧慮的。
“那就先算三根,我稱一下密度。”說著店家先用精密天平秤了一下,又用量杯打來半杯水,將金條放了進去,不多時便有了結果:“七青八黃九五赤,你這金條連七cd不到,只有五成五的含金量,所以要價不會太高。”
白駒義心知肚明,按含金量算,這金條當然值不了多少錢。重要的是它是古董。
從一進門,店家就在給他灌迷魂湯,做了很多辨別黃金真偽,驗證含金量的事,讓他產生一種自己是在賣稀有金屬的錯覺,但事實上,如果單純買黃金的話,買主還不如去金店買現代的金製品,無論是成色、造型、含量,都比古代的金條好了太多。
白駒義手裡的金條,之所以比市面上的黃金貴,不僅因為它是金子,更因為它有收藏價值。
白駒義清楚,店家這麼一說,接下來就是狠命壓價了。
索性,白駒義不給他這個機會:“八萬一根,另外三根我找時間也給你帶過來,如果你覺得不合適,那請恕我們冒昧,打擾了。”
“小夥子,你開玩笑吧?就這金條,你要賣八萬?”店家大搖其頭,握著金條卻是不肯放手。
“老馬,拿上東西,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