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老三太過驚駭,忘記這是老式的屋子,門口是有門檻的,一腳絆在門檻上跌了出去,頭‘哐’地一下撞在了石頭上,磕了一頭的血。
“救……救我……”
其餘兩人卻哪裡管他,如兔子見了鷹,撒腿就跑了。
迎面撞上趕來的虎哥,虎哥抓住老四問道:“怎麼了?”
“有鬼,快跑啊!”驚恐不言而喻。
“其他人呢?”
“都死了,哎呀,快放開我,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老四惶恐地掙脫虎哥的手,不要命地和二哥一起往外面跑去。
這時,老三已經從鬼屋爬了過來,一頭的血,氣息奄奄地喊道:“哥,救——救我——”
老九是最後來的,不明情況,正要往前,卻被虎哥拉住。虎哥看著一頭是血、很是滲人的老三,心中也是說不出的恐懼:“別去了,六個人死了四個,那兩個也快嚇死了,只怕這地方陰邪,趕緊走!”
虎哥說完頭也不回地跟著老四他們跑了,剩下的兩人面面相覷,最後也拋下了一頭鮮血的老三,落荒逃去。
看到‘兄弟’見死不救,老三頓時無比絕望,又聽到後面傳來‘吧唧、吧唧’的腳步聲,嚇得直接昏了過去。
後面跑來的是白駒義和珂箏。
“怎麼辦?這不送醫院,怕是要出人命了。”珂箏著急道。
白駒義摘下腐屍面具,背起血流如注的老三道:“馬上送醫院。”
“可是,萬一被人知道怎麼辦?”珂箏更加擔心了。
“走後山。如果真出什麼事,我一人負責。”白駒義說道,揹著老三快步往後山跑。
這樣的結果,是白駒義萬萬沒想到的,他本來只是穿了各種鬼怪戲服,想利用催眠術,借‘鬼屋’之名,催眠迷昏這幫打手,讓他們心存恐懼,不敢再行壞事。沒想到事出偶然,老三由於過度驚恐,而自己撞在了石頭上,這要是出了人命,查出來,白駒義少不了要蹲幾年鐵牢。
白駒義和珂箏匆匆往後山走去,猥瑣的豐城舉著照相機從後面鑽了出來,他狠狠地親了一下照相機:“寶貝,我真是愛死你了。”
豐城兩隻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顯得如此的得意:“白駒義,真有你的。不過,裝神弄鬼加恐嚇傷人,這事要是曝光出來,我看你還活不活得成!”
笑過之後,豐城又撿起白駒義扔下的道具,呵呵一笑:“這幫慫仔,一個拍戲用的殭屍面具,一隻矽膠斷手,幾個塑膠球做的眼珠子,就把他們嚇成這樣,真是一群蠢貨。不過這玩意,搭配鬼屋,加上白駒義的瞬間催眠術,倒真是絕配!”
後山是墳山,本來就是陰氣溼重,此時大雨傾盆,更是陰森詭異。白駒義揹著老三一步一滑地往山下走,卻在此時,珂箏小聲地驚喊道:“小馬駒,有人!”
白駒義聞聲望去,發現是一男一女,都穿著黑色斗篷。他們也顯然看到了白駒義。男的一見到白駒義,立即用衣袖遮住了臉面,女的則十分的眼熟。
兩人一見到白駒義,男的拉住女人的手,匆匆從另一邊走了。
奇怪,這兩人為什麼見到他就躲?白駒義心中有些訝異。那女的,白駒義心中一驚,那女的是nobu餐廳的女服務員,那個被劉哲欺負的島國女人。
下這麼大雨,誰會沒事跑墳地來?更何況這女人還是島國人。
那個男人又是誰?看他故意遮著臉龐的動作,應該是白駒義認識的人,怕他認出來,才會把臉面遮住。可是白駒義印象中,並沒有認識過島國的男人,難道那男的是國人?
白駒義只覺得疑雲重重。一瞬間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