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島國姑娘敏感地躲開,變得警惕起來。
劉哲卻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眼睛提溜一轉,說道:“小姐,‘不要’用日語怎麼說?”
島國姑娘臉上一羞,明顯慍怒起來:“先生,請您放尊重。”
“尊重?”劉哲呵呵一笑,用手指著盤子裡的一根青絲道:“這可是米其林一星級餐館,我們花了這麼多錢來你們店裡吃飯,你卻把頭髮絲掉到我盤子裡,汙染了我的生魚片。小姐,不想遭投訴的話,就識相點,乖乖坐到我身邊來,陪我喝一杯。”
“這……”島國姑娘顯得為難起來。
她是剛來到中國留學,因為家庭貧困,只能勤工儉學來餐廳打工。這要是被投訴,不但工資沒了,還得賠一頓飯錢好幾千塊,她一個小小的服務員,哪裡有那麼多薪水。
看著島國姑娘為難,被迫在劉哲身邊坐下,吧檯前的陳芸實在看不過去了。因為整個過程她看得清清楚楚,壓根不是島國姑娘把頭髮掉到了他盤子裡,而是劉哲把自備的長髮悄悄弄到了盤子上,這個齷齪的傢伙,連女人的髮絲都一直備著,顯然是個慣犯。真是卑鄙無恥!
陳芸大步走了過去。
劉哲正逼著島國姑娘喝酒,陳芸一把將島國姑娘拉起來,讓她站到了自己身後。
“劉大少爺,在學校裡欺負一下小女生也就算了,人家可是別國的女人,拜託你不要丟咱中國人的臉,ok?”陳芸義正辭嚴地說道。
劉哲回頭一看,奸笑起來:“喲,是陳家千金小姐,失敬失敬。”
“我跟人家服務員開個玩笑呢,陳小姐,賞臉喝一杯唄。”劉哲站了起來,假裝歉意地說道,左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右手卻分明往陳芸的腰上摟去,分明又是想佔陳芸的便宜。
就在此時,一杯冷水潑到了劉哲衣服上,劉哲頓時大怒,正要發作,卻見白駒義滿臉歉意地拿著桌布湊過來,一邊往劉哲身上擦,一邊連連道歉道:“劉兄,真不好意思,不小心把您的衣服給弄溼了,我給您擦擦,擦擦。”
“白駒義!”看到潑他水的人是白駒義,新仇舊恨全湧上來,劉哲一下子光火了,又見白駒義用力地擦著他的胸口,劉哲破口大罵道:“你t變態啊,衣服溼了就溼了,你擦我胸幹嘛?”
旁人盡皆笑噴。
“哦,不好意思,少爺您千萬別生氣,你千金之軀,犯不著跟我們這種平民一般見識氣壞了身子。”說著白駒義拉著陳芸的手就往外走:“走吧走吧,人家劉大少爺愛摸誰摸誰,你管這麼多幹嘛。”
陳芸很不服氣地使勁掙扎道:“詩魔你怕什麼,這種人實在太可惡了。”
“怎麼不怕啊,劉家家大業大,是我們惹得起的嗎?”白駒義邊拽著陳芸往外走,邊故意高聲大喊,說給劉哲一桌人聽。
劉哲看著落荒而逃的白駒義和陳芸,得意地哼了一聲:“小子,算你識相跑得快,不然老子廢了你。”
白駒義見後面的人不再看他們,立即拉著陳芸拐上了樓梯,上到二樓去,找了個隱秘的角落觀看起來。
陳芸則對白駒義剛才的表現頗為不滿:“詩魔,我真沒想到,你居然也是這麼欺軟怕硬的人。”
白駒義只是笑笑不言語,反而津津有味地看著下方。
見他神神秘秘的樣子,陳芸很是狐疑地問道:“詩魔,你幹嘛?”
“噓,小聲點,別讓人家發現了。”白駒義一臉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陳芸總覺得他古里古怪的,便也朝著下面望去,很快,她就驚奇地捂住了小嘴,差點喊了出來。
而此時,劉哲感覺胸口溼溼的,用手摸了一下,突然,他的臉色大變起來。
一桌用餐的貴族公子們也發現了,“劉少,你的胸好像肺水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