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魔,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一下課,陳芸就興沖沖地靠了過來。其他同學也紛紛圍在了他身邊,都想知道到底是為什麼。
白駒義顯然不能告訴他們‘他刪除了老師記憶’的真相,剛才白駒義打完他們的一瞬間,兩人忘記了白駒義扇他們一巴掌這回事,自然‘若無其事’地走了。
不過為了堵住他們的嘴,白駒義眉飛色舞地瞎扯淡道:“說來你們肯定不信,我當大官的舅舅回來了,剛才他們還想打我,我稍微暗示了一下我當官的舅舅,他們就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了。”
“這麼厲害,”眾人無不對白駒義刮目相看,一直都以為這小子家庭背景窮困,沒想到他還有個當大官的舅舅,八卦的眾人又問道:“那你舅舅當的什麼官?”
白駒義翹起了二郎腿:“我只能告訴你們我舅舅是一品朝廷命官,至於具體是哪個官,天機不可洩露。”
“現在哪還有什麼一品朝廷命官啊,騙……”那同學剛想說白駒義騙人,但立即就反應過來,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你的意思是中……中中……央……?”
白駒義滿意地點點頭,周圍一圈人全都噤若寒蟬。
陳芸沒好氣地看著他,和他相處了這麼久,用腳趾頭都猜得出來他是在騙人。不過她就喜歡他這一本正經吹牛逼、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
待得眾人離去,陳芸把坐在他前面的同學打發走,自己坐在他對面,右手託著下巴,揚著頭聚精會神地望著他。
白駒義被她看得發憷:“哥們,你這麼看著我,會讓別人誤會我們在談戀愛的。”
“清高如詩魔者,也會在意別人對你的看法嗎?”陳芸淡淡微笑道。
“別說的好像我跟個聖人一樣,我就是個俗人,俗透了的那種。我的理想就是娶個老婆生一大堆的孩子。”
陳芸噗嗤一笑,忍俊不禁:“你的理想怎麼又變了?不想開動物園了?”
“想啊。只不過開動物園的理想何其遙遠,我得先定個小目標。”白駒義說道。
“詩魔,這兩天白頭蛇進食越來越少了,你說怎麼辦?”
怎麼辦?這的確是個讓人頭疼的問題。白駒義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白頭蝰在自然界主食鼩鼱,無法適應人工飼養餵食的齧齒類動物。要是能給它餵養一些鼩鼱,那就好辦了。”白駒義說著掏出手機,將自己這兩天整理的一些資料調閱出來,給陳芸分享道:“丫頭,你看看我這樣的猜測有沒有道理。”
“說說看。”陳芸一邊看資料,一邊聽他分析。
“白頭蝰毒牙裡有劇毒,這是它的生存保障。一般來說,蛇的毒液其實是也是它的消化液,白頭蝰之所以絕食,是不是因為毒液的缺失?”
陳芸何其聰明,白駒義只是稍微一點醒,她立即明白了,“你是說白頭蝰沒有毒液以後,就消化不了食物,所以才會絕食?”
“嗯,這只是我的一種猜測。”白駒義調出一些資料道:“你看,白頭蝰自然界中所食的鼩鼱也是有毒的,鼩鼱的顎下長有唾液腺,其實也是消化液的一種,能分泌出一種毒液。它們用這種武器來捕獵食物,小動物若被咬傷,就會失去知覺,不能動彈。科學家做過這樣的實驗,將鼩鼱唾液腺分泌出的液體,注射進老鼠體內,很快就會引起老鼠的生理變化,血壓降低,心臟跳動變慢,呼吸也發生困難。不到一分鐘,毒液發作,老鼠便進入癱瘓狀態。”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有毒的鼩鼱是白頭蛇生產毒液的原料。而我們喂的普通的白鼠是沒有毒的,久而久之白頭蛇就會失去毒液,消化不了食物才被迫絕食。”陳芸理清了白駒義的思緒,她第一次對白駒義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崇拜感:“詩魔,你這腦洞真是太大了,科學家都沒研究出來的問題,你只是簡單地查了一些資料,就推斷出來了。”
“你也說了只是推斷。是不是這樣還不一定。”白駒義收起資料,惆悵起來:“可惜這兩天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也不知道去哪買鼩鼱。”
“這點小事,還能難倒陳家大小姐?”陳芸陽光明媚地笑道。
白駒義一頭汗水,“好吧,富二代的作用在此顯露無疑。”
“那你不還是‘官’二代麼?”陳芸嬌俏地望著他,白駒義竟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