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放下酒壺,臉燻紅,眼神確是十分的清澈,“大雍從來都是是父皇的大雍。”
“而我們就如十六弟所說,不過是棋子而已,我甚至不是棋子,而是一個笑話而已。”
“比起我們,四弟你真的幸運得多了,畢竟你還有機會逃,而我們只能被困在這裡。”
“作為兄長,我勸你一句,放棄吧,我已經失敗一次了,父皇擁有手段比你想象得要多,更何況他還有異人相助。”
“失敗?”
“什麼意思?”
雍王瞳孔微縮,追問道。
太子慘笑了一聲,捉起酒壺便往嘴裡倒,放浪形骸爬到長案上喊著:“接著跳,接著舞!”
雍王愣在原地,看著像瘋了一樣的太子,久久不能回神。
雍王府,雍王回憶著之前在東宮遇到的一切,忍不住惆悵道:
“炎兒啊,你說我們是不是白費心機了。”
“我們所做一切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雍王世子看向志氣大衰的父親,不禁對皇位上的那個人生起了怨恨之心,同時又覺得心驚。
當今皇帝居然隱藏得這麼深,而且心這麼狠。
但若是能長生,估計能這麼狠的人應該不少。
想到這裡,他對神秘的玄門産生了忌憚之心。
“傳言他不是用國運換長生嗎,但如果是真的,那麼大雍還是繼續雍容下去嗎?”
“既然大雍沒有我們的份,那麼重新建立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王朝,一個無比偉大的王朝。”
雍王世子沒有喪失志氣,反而更加地野心勃勃,“爹,他不允許我們碰,那我們沒有必要盯著那塊爛肉,我們有錢有糧有人,可以自己開創我們的王朝。”
雍王對於他兒子的話感動震撼的同時又欣慰,不愧是他培養起來的兒子啊。
“炎兒,你有這個想法,為父很欣慰。”
“但開創一個新的王朝不是那麼簡單的,國運這事虛無縹緲,就算是真的,大雍還沒有亂,我們冒然興兵,出師無名啊。”
“而且我們恐怕也出不了這盛京,這雍王府說不定有多少奸細藏著呢,何況他還掌握著我們不知道的力量。”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而我們卻一無所知。”
雍王世子被這麼一說,熱血慢慢地降了下去,但沒有喪失鬥志,眉頭緊索,似乎在在想什麼重要的事。
“爹,你說那個王先生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他的目的不是玄門嗎?”
“有這個可能。”雍王眼睛微微亮,“炎兒,你今晚去探探他的口風。”
“嗯。”
當夜,翠玉樓依舊人聲鼎沸。
二號的雅間內,雍王世子與時都相對而坐,舉杯互敬。
時都飲下一杯酒,漫不經心地問道:“世子此次請我赴會,所為何事啊?”
“王先生開門見山,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先生對最近的傳聞怎麼看?”雍王世子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時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