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主一身紅衣正坐在梳妝臺前,拿著梳子一下又一下梳著她的頭發
強勢的壓迫力朝著她撲來。
時都忍不住膝蓋半屈,頭也低得更低了,聲音細弱:“前,前,輩……”
這是一個比明烈還有狠的貨色。
她這是進入了狼窩了。
“小鬼,你很守時,我很喜歡。”
“前輩約定的時間,晚輩定然不會來遲。”
時都低著頭小心翼翼地附和著,但眼睛深處盡是陰怒。
如果不是你在我頭上下了標記,我敢不來嗎?
內心深處,時都將眼前這個女鬼記在她的黑名單中。
“小鬼你很果然很乖。”
“過來,幫我梳頭發。”
紅衣女鬼伸手一招,瞬間,時都被一道力,a拉到了紅衣女鬼背後,細膩又冰冷感覺纏上了她,她低頭一看,一把流著血的玉製梳子在她手心中。
深沉的怨氣撲面而來,恍惚中她看到了一個正在梳妝打扮的新娘突然被一把梳子插入頭頂。
這個新娘好像眼前這個女鬼,難道這是對方死時的場景?
“還愣著幹什麼?”
女鬼扭過頭,眼神冰冷地看著恍惚的時都。
時都一個激靈,頓時回神,膽戰心驚地拿起梳子小心翼翼地給眼前女鬼梳起了頭。
女鬼見此滿意地點了點頭,贊許道:“你的梳得不錯。 ”
“前輩覺得不錯就好。”
時都聲音顫抖,似乎被嚇到了,連頭都不敢抬。
紅衣女鬼看著空空一片的鏡子,拿著首飾擺弄著,漫不經心地開口道:“你看到我是怎麼死的了,現在輪到你說說是怎麼死的了?”
時都手一抖,吞吞吐吐:“前輩,我也不太清楚自己是怎麼死的,可能,也許,和我的主上有關系。”
時都又講了一遍,自己去踏青然後突然死亡,之後成為他人鬼僕的事。
“那你還挺倒黴的。”
紅衣女鬼嗤笑了一聲,對此,時都不敢說什麼。
“你主上是不是叫明烈,手裡是不是有一面旗幟一樣的寶物?”
紅衣女鬼收起笑容,忽地頭扭了一百八十度,陰森地盯著時都。
時都被嚇得後悔了幾步,手足無措地拿著梳子,眼神有些飄忽,似乎在掙紮該不該說。
“說!”
紅衣女鬼聲音尖銳地對著時都吼著,手中的梳子也脫手而出,被對方拿在手裡,豁然間變成一把帶血的閘刀,似乎下一秒就要砍掉她的頭一樣。
“是,是,是。”
“晚輩的主上確實是明烈,也確實有一面旗幟。”時都縮著身子,瑟瑟發抖道。
“果然是他。”
“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