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留下來慢慢陪他們玩吧。”薩斯摩爾陰森森的笑著,頓時化作一道黑影,拋下已經魔化了的福瑞斯特,獨自飛到了大船的甲板上。
原先福瑞斯特的那些手下,沒有一個人敢阻攔他,甚至已經在船上等待的水手們,此刻抽掉了和陸地相連的木板,並升起了兩面巨大的船帆,準備離開海岸邊的臨時碼頭載著薩斯摩爾離開自由之城。
“不能讓他跑了!”此時陳塘咬了咬牙,一個翻滾躲開了無目之蛇的攻擊,爬起來之後立刻飛奔著衝向了大船。
沃斯頓也緊跟其後,拿著兩把戰刀像陣風一樣跑上來。
摩黛絲和幾個身手矯健的角鬥士也試著跟陳塘一起去攔截薩斯摩爾,但這時候無目之蛇的化身卻突然張開嘴,吐出了一灘綠色的膽汁,膽汁像暴雨一樣從天而降,這些膽汁擁有極強的腐蝕性,只要被淋到哪怕一點,都會造成可怕的傷害!
摩黛絲只好退回來,遠遠的躲到了石頭後面。“該死的,”她心有不甘的喃喃咒罵著:“但願鐵面那個傻瓜能把船奪回來,否則福瑞斯特的財寶可就便宜了薩斯摩爾那個混蛋了!”
身為自由聯邦數一數二的大奴隸領主,福瑞斯特在這十年裡積累下來的財富絕對龐大得超乎想象,儘管他在匆忙間帶走的只是一小部分,但也足以讓人瞠目結舌了。
“立刻開船,不要管其他人了!”薩斯摩爾站在甲板上,大聲催促水手將船儘快駛離窒息海岸。
大船漸漸的開動,沿著窒息海岸那蜿蜒崎嶇的海岸線慢慢朝出海口開過去,此時陳塘用目光迅速的掃了一遍岸上的地形,發現就在前方大概三百米開外,有一個稍稍鼓起的山包。
現在想要用常規的手段追上船已經不可能了,但如果他的速度夠快,可以在大船經過岸邊的那座小山包之前跑到山頂上,然後奮力一躍,也許還有一線機會可以直接跳到甲板上!
這個想法在陳塘心中只是閃過了一個念頭,他就已經邁開腿、發了瘋一樣奔向了那座山包。
幾乎在同時,背後追上來的沃斯頓也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兩個人都用盡全力的朝山包跑過去,不一會就趕在大船前面跑到了山頂上。
“碎脊,我送你過去!”沃斯頓雙手疊層,用力的揮了揮手。
陳塘目光一凜,立刻高高跳起來在沃斯頓的手掌心裡重重的一踏,隨著沃斯頓的雙臂爆發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陳塘整個人頓時就被他托起來,甩到了七八米高的半空中!
他連續在空中翻了好幾個跟頭,此時薩斯摩爾的船也恰好從山包的前方經過,陳塘看準機會,一下子跳到了其中一根桅杆上。
但幾乎就是在同時,薩斯摩爾揮動巨劍,狠狠一劍砍在了桅杆那粗大的木樁上。
砰!一聲巨響傳來,陳塘感覺到整個人都在往海里傾斜,原來薩斯摩爾為了阻止他上船,竟然不惜破壞船體結構,直接砍斷了桅杆!
不過千算萬算,他還是沒有算到一件事,桅杆倒下來之後,並不是朝向船隻面向大海的一側,而是倒向了海岸邊的一側。
這樣一來,在桅杆的作用下,反而縮短了船隻和岸上的距離!
沃斯頓立刻抓住了這個機會,猛然間縱身一躍,直接從山頂上跳下來撲到了桅杆上,隨後他順勢一個翻身已經爬到了船舷邊。
“真是陰魂不散啊!”薩斯摩爾的低吼聲隨著他的黑影鬼魅般滑到了沃斯頓身旁,但就在他準備舉起巨劍碾碎沃斯頓的身體時,陳塘卻突然從背後跳出來,狠狠一劍劈在他的肩甲上!
滋!令人牙酸的金屬割裂聲頓時響起,在傳奇佩劍‘布麗奇特’的重擊下,就連薩斯摩爾的黑暗鎧甲都無法阻擋它的力量而被直接撕開了一道口子。
一些可怕的冒著黑氣的液體從鎧甲下流了出來,隱約間還能看到鎧甲裡那具備受煎熬的骸骨。
“啊!”受到攻擊的薩斯摩爾顯然被激怒了,轉身一劍重重的擊在陳塘的劍刃上,巨大的力量頓時把他擊飛,狠狠的撞上了一口箱子。
裝滿金幣的箱子一下就被撞翻,黃橙橙的金幣立刻灑滿了整個甲板。
“我已經幫你殺掉了福瑞斯特,為什麼還要緊咬著我不放!”薩斯摩爾一把抓住一個倒黴的水手,提起就往陳塘身上丟過來。
陳塘一劍腰斬了水手,在飛起的鮮血中再次和薩斯摩爾激戰到了一起。“我從沒想過要放過你,”他狠狠咬著牙,眼中彷彿有一團火焰在燃燒:“你也是幫兇!”
“哈哈,那你的背叛又該怎麼說?”薩斯摩爾的眼睛裡閃爍著痛苦的光芒:“誰又能體會我的絕望和痛苦!”他全身都彷彿帶起了一股旋風,黑色的霧氣洶湧的撲上來,和陳塘的劍刃交織在一起。
當!兩把劍同時撞在一起,爆出了一串耀眼的火星,陳塘和薩斯摩爾幾乎都是擦著對方的臉頰貼身飛過,相互調換了一個位置。
在一陣極為短暫的停留之後,兩個人又再次撲到了一起,這是陳塘和薩斯摩爾的第三次交手,前兩次他都有所顧慮,一次是因為摩黛絲、一次是因為蓋瑞娜,但是現在,他已經完全豁出去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陳塘向前衝刺了一段距離,雙手握住‘布麗奇特’,兇狠的刺向薩斯摩爾的腹部,他專挑黑武士厚重鎧甲的縫隙間挑刺,這是因為陳塘知道,這樣才能直接傷害到薩斯摩爾的靈魂,而不僅僅只是讓他感受到痛苦而已。
薩斯摩爾手腕一翻,寬闊的大劍直接橫架著擋住了陳塘的劍刺。
不過這時候陳塘卻笑了,薩斯摩爾微微一愣,頭盔下的那雙燃燒著幽冥之火的眼睛彷彿也顫動了一下。
他的背後突然竄出來一個人!沃斯頓猶如鬼魅般的出現,雙刀耀眼得像二月裡的薄冰,還沒等薩斯摩爾做出反應,他那薄而鋒利的刀刃已經切開了薩斯摩爾的背甲,狠狠撕下了他一大片包裹住背部骨骼的鐵甲!
“啊!”薩斯摩爾痛苦的慘叫著,頓時化作黑影逃到了甲板另一側:“我…居然把你給忘記了,‘隱刀’沃斯頓!”囂張傲慢的黑武士,如今早已變得狼狽不堪,只能單膝跪在地上重重的喘息著。
被撕裂的鎧甲裡,不斷有黑色的液體和肉眼清晰可辨的腐肉落下來,看來沃斯頓的偷襲讓他受到了極為嚴重的傷害。
“難得你還記得我,薩斯摩爾大人。”沃斯頓隨意的甩了一下雙刀,和陳塘一左一右的包夾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