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普瑞斯看著陳塘離開的背影,發出了一陣自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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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他就看到沃斯頓和摩黛絲率領著僱傭兵一路追到了這裡。沃斯頓一進門,就注意到了地面上遺留的大量血跡。
“他…他已經追過去了,你們最好…趕去幫他一把,咳咳…”森普瑞斯劇烈的咳嗽起來,順便艱難的抬起手,指了指陳塘離開的方向。
沃斯頓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跨過他的身體進入了幽閉所。
此時摩黛絲卻向弗萊索斯勾了勾手指頭,在魔鬼耳邊低聲吩咐了一些什麼,隨後也帶人離開了現場。
當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弗萊索斯卻留了下來。“嘿嘿…”魔鬼瞪著一雙銅鈴般發黃的眼睛,陰險的笑了起來:“可憐的教官,摩黛絲女士吩咐我要好好的‘招待’你,你一定聽說過‘魔鬼都是玩弄靈魂的大師’這句話。”
森普瑞斯的眼中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他拼命抓住自己的劍,想拿起來割斷自己的喉嚨。
但弗萊索斯一腳踢開了他的武器:“放心吧,我會好好折磨你到死的,這是我對你的‘回敬’,哈哈…”
“啊!”空曠的黑門幽閉所裡,響起了一個淒厲可怕的慘叫聲…
另一方面,陳塘也正拼命的想要追上福瑞斯特,他在黑門幽閉所裡被森普瑞斯拖延了太久的時間,如果因此而讓福瑞斯特逃脫了,那將是他一生中最痛苦的事。
蜿蜒的地下隧道很快就到達了盡頭,陳塘心中一喜,立刻向前一個縱躍,箭一般的飛出了洞口。
但一張鋼紋編織而成的鐵網卻突然從洞口外罩了下來,居然一下子就把陳塘給罩住了!
“我就知道森普瑞斯那個廢物擋不住你,幸好我早就有了準備!”福瑞斯特得意的笑聲響起,陳塘看到窒息海岸邊停靠著一艘巨大的帆船,福瑞斯特正命令他的手下將一個個裝滿了金幣和財寶的大箱子抬到甲板上去。
看來他早就準備好了後路,打算運走這些年來積累的龐大財富,以便日後可以東山再起。
不得不承認,福瑞斯特的確是個非常厲害的角色,要不是他太過殘忍多疑,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對於這一點,福瑞斯特自己同樣也是恨得牙癢癢的。“無論是誰,包括摩黛絲在內我都可以原諒他們,但唯獨你,卻必須死!”他惡狠狠的瞪著陳塘,大聲說:“我要挖出你的心肝,親口嚐嚐它們是什麼味道的!”
“彼此彼此,我也很想挖出你的心來看看到底是什麼顏色的!”陳塘像野獸一樣咆哮著,試圖用劍刃割開鋼網,掙扎著爬出來。
但左右兩邊的奴隸販子猛地一用力,竟將整張網都朝裡收縮了起來。
陳塘被網在中央,一下子失去了任何反抗的能力。他試著掙扎了幾下,卻完全沒有用。
“別費勁了,這是專門用來捕獵比蒙巨獸的鐵網,就算你的力量可以達到比蒙獸的級別,也休想從這張網下逃出來!”福瑞斯特發出了一陣冷酷的笑聲,詛咒道:“就這麼讓你死掉太便宜你了,我應該先砍掉你那隻令人討厭的、膽敢偷走我的契約盒的手,再砍掉你那雙追著我一直跑的腿!”
“吼!”陳塘咆哮著、低吼著,拼了命的想要用雙手把鐵網扯斷,但這一切不過是困獸猶鬥,這張網材質非凡,絕非凡力可以掙脫。
在福瑞斯特的授意下,他手底下兩個奴隸販子提著剔骨刀朝陳塘慢慢走了上來,對於大老闆的命令,他們很樂意執行。
但就在他們準備砍掉陳塘的手臂時,突然從陳塘背後的地道里,‘嗖嗖’兩聲射出了幾枚箭矢,奴隸販子立刻發出了一聲慘叫,正拽住鐵網的兩個奴隸販子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沃斯頓已經提著雙刀猛地衝了出來。
“你還記得我嗎,福瑞斯特!”他發出了一個雷霆般的怒喝聲。
“你是…沃斯頓!”福瑞斯特差點認不出眼前這個滿臉傷疤的男人究竟是誰了,不過很快他就從沃斯頓的雙刀上認出了他。“很好啊,你們兩個短命鬼居然都到齊了,”福瑞斯特冷冷的笑了笑,說:“那就不用我再費力去找你們了,渣滓!”
沃斯頓此刻一人一刀,殺死了拽著鐵網的兩個奴隸販子,陳塘立刻掙脫出來,提起傳奇佩劍就一陣亂剁,把鐵網剁了個粉碎。
與此同時,撒爾彌留斯軍團和摩黛絲的人也都從密道里蜂擁著衝到了窒息海岸上。
“哈,叛徒就是叛徒,現在所有的叛徒都到齊了,可是你們以為僅憑區區一個僱傭軍團,就能徹底毀掉我嗎?你們摧毀的無非就是我的事業,在舊日之神的支配下,總有一天我會捲土重來的!”
“你是我見過最臭屁的人,”陳塘冷冷的說:“你已經窮途末路了,福瑞斯特!”
“閉嘴!你們只是一群奴隸,一群最低賤卑微的奴隸,不要以為你們推翻了我的統治,就能翻身做主人了,和我比起來,你們還稚嫩得像個小孩子!”福瑞斯特近乎歇底斯里的吼道。
陳塘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奴隸一旦翻身,也許比之前的地主更加殘暴,”他陰森冷酷的說:“這是我最後回敬給你的話,想想你曾經做過的一切,今天都會在你身上一一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