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和剛才那個房間裡的佈局竟完全一樣,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自己來到的是另一個房間,他幾乎以為自己又走了回來。
“大老闆每次需要我服侍他時,都會帶我來到這個房間,”蓋瑞娜麻木的說:“然後總會在天亮之前把我趕走,我一直懷疑這個房間裡有著一個另外的密室,趁他不在的時候,我到這裡來過好幾次,後來終於被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她走到一排酒櫃前,說:“你發現了沒有,這排酒櫃幾乎佔據了整面牆壁,並且上面有許多格子,看起來像什麼?”
陳塘往後退了兩步,皺了皺眉:“有點像…棋盤?”
“哼哼,你猜對了,它就是半個棋盤,而且還是屠龍者象棋中白的一方,酒櫃格子裡放置的各種酒就是其中的棋子。”隨後,蓋瑞娜從酒櫃下的平腳線開始算起,踩著奇怪的步伐往前走了五步,又忽然轉過身往左邊走了三步,這時候她已經站在了房間斜對著酒櫃的一個角落上。
這時候她向陳塘招了招手:“你現在站在我的位置上,再看一看地面。”
陳塘被這女人詭異的舉動嚇到了,不過他還是走到了蓋瑞娜身旁,此時再看地板,他居然一下子驚呆了。
“很讓你驚訝吧?”蓋瑞娜的嘴角稍稍抽搐了一下:“說實話我第一次發現這個秘密的時候也像你一樣驚訝。”
陳塘仔細盯著地板,又抬頭看了看酒櫃,事實上他看到的是一張完整的屠龍者象棋的棋盤,黑白兩方的棋盤以九十度直角的方式展現在房間裡,酒櫃是白方而地板是黑方,只有在特定的角度才能看到地板上被畫出來的隱匿的方格子以及格子裡一早就畫好的棋子。
再仔細看了一會之後,陳塘注意到這盤棋已經下到了死局階段,白方的龍已經被殺死從而陷入了完全的劣勢當中,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儘管黑方再有最後一步就能徹底殺死白方的國王。
不過黑方的棋子是被畫到地板上的,因此固定而不能行動,而白方卻可以隨意的移動格子裡的酒瓶。
“厲害,這樣的機關也只有福瑞斯特才想得出來!”陳塘不得不佩服大老闆的狡詐,足以見得他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人!
蓋瑞娜開始移動酒櫃裡的各種酒,就好像在和黑方下棋似的。陳塘不知道她幫助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既然她已經開始這麼做了,陳塘也就樂得清閒。
不過他的手始終沒有從劍柄上移開過,只要蓋瑞娜一有什麼不對勁,陳塘就會在第一時間制住她。
酒櫃裡的‘棋子’被重新進行了排列,突然‘咔擦咔擦’的一陣機括啟動的聲音響起,陳塘吃驚的注意到地板上竟出現了一個陰森森的地道!
“這房間裡果然有機關!”他猶豫了一下,隨即挾持著蓋瑞娜進入了地道里。
陳塘生怕這是蓋瑞娜的詭計,因此讓她走在前邊,自己則在後面遠遠的跟著。走了一段路之後,地道漸漸變得狹窄起來,兩邊的牆壁都是由灰色的磚石修建起來的,道路狹窄得只容許一個人透過。
但是又走了較長的一段路以後,前方居然出現了一條岔路!
“該往哪邊走?”陳塘警覺的問道。
“我不知道,雖然我找到了房間裡的密道,卻不敢走得太遠,只走到這裡就不敢再走了。”蓋瑞娜停下腳步,很無奈的回答道。
“你也沒來過這裡?”陳塘顯然有點不太相信,他想了想,拿出了一個裝有少量粉末的瓶子,從裡面倒了一點銀色的藥粉交給了蓋瑞娜:“把它們撒在兩條岔路的路口處。”
蓋瑞娜很聽話的照著陳塘的吩咐做了,很快,在這種藥粉的作用下,兩條岔路邊緣各自出現了一些模糊的腳印。
左手邊那條岔路上的腳印很稀疏且大都殘缺不全,可見這條路上的腳印是很久以前才留下的,而右手邊的腳印則更清晰一點,顯然最近才剛剛有人走過。
不過這些腳印的尺寸都很大,絕不是女人留下來的,因此陳塘推測蓋瑞娜說的並不是假話,她的確最遠只到過這裡。
“走右邊,”他拔出劍,將劍尖抵在了蓋瑞娜的背心上:“等找到了我想要的東西,我會放你離開的。”
蓋瑞娜低頭走入了右手邊的岔路里,她邊走邊用清脆的聲音說:“我沒想過要逃,事實上你要找的東西也正是我想要的。”
“哼,你不是福瑞斯特的心腹嗎?現在也想著背叛他了?”陳塘冷冷的笑道:“果然是牆倒眾人推,他活該眾叛親離!”
“我只是想把握自己的命運,”蓋瑞娜深深的吸了口氣,落寞的說:“事實上我看到他就噁心!”
“你是指福瑞斯特?”
蓋瑞娜點點頭:“在他面前我只能儘量裝出一副聽話的模樣,但實際上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殺死他!”
陳塘諷刺道:“我沒看出來你對他有多仇視,至少你的姐妹柯妮絲還是對他很忠誠的。”
“那不一樣!”蓋瑞娜淡淡的回答:“柯妮絲很小的時候就被他收養了,而我在十二歲之前還是一個純真善良的小女孩,我父親總是喜歡叫我‘小迷糊珍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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