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那混蛋的影子剛剛還在這裡的,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現場已經陷入了一片混亂,這時杜勒斯提著魔能火槍追了過來,他猛地從其中一個衛兵手裡奪過火把,大聲怒吼:“都別慌張,他剛從水裡出來,地上一定有痕跡,只要順著有水漬的方向追蹤過去,一定可以把潛入者找出來!”
“杜勒斯大人,是要活的還是死的?”
“死活一概不論,抓到這入侵者的大老闆會重重有賞!”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守衛們頓時高舉著火把一路追了上去,陳塘雖然已經趁亂逃出了廢墟,但在奔跑的過程中身上的水滴不停的往下落,形成了一條明顯的路跡。
此刻他身後追兵圍追堵截,像瘋了一樣從四面八方追上來。
陳塘顧不得背後的人,只是一個勁兒的往前跑,他心裡十分窩火,自從在黑暗森林裡面對黑龍領主格拉修斯以來,他還從未像現在這麼窩囊過!
所幸在黑夜的掩護下,福瑞斯特的守衛想追上他並不是那麼容易,他很快就把守衛遠遠的甩在了後頭。
幾分鐘之後,隱形藥水的藥效也開始漸漸減弱,先是一條腿、再是一條手臂,等到陳塘找到弗萊索斯與摩黛絲的時候,他整個人就只剩下肩膀以上部分還沒有恢復正常。
“瞧瞧你搞出了多大的動靜!”摩黛絲遠遠的看著一個沒有腦袋的人跑過來,覺得異常好笑。
“看來我們的朋友行動失敗了啊,哈哈…”
對於魔鬼的冷嘲熱諷陳塘並沒有放在心上,或者也可以說他現在沒有這個心思。
不等隱形藥水的藥效完全消失,陳塘一個飛撲跳到他的衣服上,拿起鐵面具便重新戴在了頭上。“快走,後面有人追來了!”他三兩下的穿好衣服,聲音讓人不容置疑。
摩黛絲也知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她示意弗萊索斯把追來的人引向南邊,自己則和陳塘一起朝東邊跑去。
直到他們認為足夠安全了之後,陳塘和摩黛絲才找了一個相對隱蔽的角落停了下來。
“你折騰了一夜,有沒有觀察到什麼有價值的情報?”這詭計多端的女人停下腳步,轉過身問道。
“我連福瑞斯特的府邸大門都沒有靠近,那裡有個叫杜勒斯的人守在門口,他是個厲害的角色,”陳塘吞了口唾沫,有點不甘心的說:“他們人太多了,硬闖不是辦法。”
“你是說杜勒斯啊,那是個魔獵人,”摩黛絲居然會意的笑了笑:“我應該早點告訴你要當心這個人的,他是不是還養了條叫布拉多的魔犬?”
陳塘猛地抬起頭:“你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個人?”
摩黛絲輕輕的一笑,絲毫不介意陳塘彷彿要吃人的表情:“我只是一時間把他給忘了,實在對不起啊鐵面,差一點就害你死在那裡了,呵呵。”
“真是個惡毒的女人,其實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會遇到危險吧!”
“不是危險是‘困難’,我本以為你能克服杜勒斯這個困難呢,如果連你也沒有辦法繞過他的話,看來我們還需要一個更有利用價值的夥伴。”
“除非有人做內應,否則不可能在重重防衛之下悄無聲息的進入福瑞斯特的居所。”悄悄潛入沒有成功,更不要說是正面硬闖了,如今兩條路都行不通的情況下,摩黛絲只能想第三種辦法。
很快她就想到了一個人!“或許有個人可以。”她說道。
“誰?”
摩黛絲抬起頭,臉上帶著深不可測的笑容:“卡爾文。”
陳塘還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他皺了皺眉,覺得很不能理解:“你說的是福瑞斯特的心腹,競技場發言人卡爾文?坎迪?”
“沒有錯,他是一個值得被利用的人,況且他也有理由加入到我們當中來。”
“你確定這一點?”
摩黛絲點了點頭,顯得很有信心:“讓我們來仔細分析一下吧,”她說:“眾所周知,卡爾文是福瑞斯特的左膀右臂,他跟隨福瑞斯特多年,一定知道福瑞斯特的不少秘密,而一個像福瑞斯特這樣的人是不可能長時間的去信任一個人的,不管這個人對他而言有多緊密,站在卡爾文的角度,我想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自己所處的位置,與虎謀皮,就得做好隨時被老虎吃掉的準備。”
“哼,你知道福瑞斯特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只知道他是一個強人,通常一個自認為了不起的強人,很少會承認其他人對他的幫助,他自負自傲又目中無人,喜歡別人敬他猶如神明,但如果有一天當他發現底下的奴隸畏懼卡爾文多過畏懼他,那麼他一定會對卡爾文這個得力助手產生嫌隙甚至懷疑,而我們如果能夠在這種時候推波助瀾,那麼一個小小的嫌隙就有可能被無限放大。”
“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但願你不要太想當然。”
“試一試就知道了,親愛的鐵面,哈哈…”摩黛絲髮出了一陣挑釁的笑聲,引誘凡人滑向地獄的深淵正是她最喜歡做的事,她一向都很擅長。
此時陳塘陷入了沉默,策反卡爾文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如果真的成功了,那麼對於推翻福瑞斯特的‘統治’的確有很大的幫助,至少只要把卡爾文交給撒爾彌留斯軍團內任何一個敵視福瑞斯特的軍閥,他們就能替福瑞斯特製造一場不小的麻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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