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做法讓我感激,大人。”
“現在你也該兌現你的承諾了摩黛絲,用你的方式來‘感謝’我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販奴主管像條狗一樣撲上來,但摩黛絲一個轉身,他撲到了地上。
販奴主管氣憤的抬起頭,表情好像吞下了一隻蒼蠅。
“不是現在,”摩黛絲還是那樣笑著,眼角帶著諷刺:“最完美的獎勵當然要留到最好的時候才能給你,我會再來找你的,到時候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呵呵…”
“我…”販奴主管非但沒有感覺自己被騙了,反而已經被摩黛絲迷得神魂顛倒。
他機械般的點了點頭,送摩黛絲離開了抽籤室。
距離血戰真正開始的時間還有大概三個月,但在這之前,血戰的預選賽卻已經在各個大奴隸領主的競技場裡如火如荼的舉行了。
福瑞斯特的戰爭之手同樣也沒有忘記這一個重大的比賽,卡爾文已經貼出了通告,兩天後,便是戰爭之手競技場的血戰預選賽。
夜幕降臨,黑夜下的戰爭之手顯得靜悄悄的,到處都是影影綽綽的樹蔭在隨著冷風搖曳。
只有在燈火通明的角鬥士之家,你才能感受到殘酷的角鬥生涯裡那熱情洋溢的另一面,此刻,陳塘正孤單的坐在角落裡,他身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杯還在冒著氣泡的黑麥啤酒。
他剛剛才組建起來的兩個隊友——摩黛絲和弗萊索斯這會兒在喧囂的大廳里正試圖欺騙一個喝得爛醉如泥的角鬥士,作為以人類血肉和靈魂為食的魔鬼,弗萊索斯必須不定時的吸取凡人的靈魂來保持他在人類國度裡的力量,這樣才不會因為力量流失得太快而陷入虛弱。
可是眼前晃動的人影和熱鬧的氣氛卻根本沒有辦法讓陳塘融入到這個環境中,他的心中裝著太多心事,幾乎要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了。
“哎…”他沉沉的嘆了口氣,想出去透一透氣。
陳塘走到外邊,漫無目的的四處遊蕩,走著走著,他竟鬼使神差的來到了訓練場。
“我怎麼到這裡來了?”他有點好笑的抬起頭,正準備掉頭回去。
但這時一陣奇怪的聲音卻吸引了他。“哈!呵!哈!”聽起來似乎有人正在訓練場上練習。
他皺了皺眉:“這麼晚了,誰還在操場上訓練?”
陳塘忍不住向前走過去,很快他就遠遠的看到了一個人,正握著一根木棍站在訓練場上對著一個假人做著標準的突刺動作。這人大喝一聲,手中的木棍重重擊下,猛地聽見‘咣’的一聲大響,假人上掛著的一件鑲鋼鐵甲竟在一道劍氣的作用下被劈成了兩截!
陳塘吃了一驚,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根本不敢相信有人只用一根普通的木棍就能把堅固的鐵甲直接砍碎。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人手裡的棍子,居然完好無損!
“厲害!這樣厲害的劍技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陳塘忍不住鼓起掌來。
那人渾身一震,慢慢轉過了身。這次輪到陳塘震驚了,因為他見到的這個人正是森普瑞斯,那個專門替福瑞斯特訓練競技場守衛的劍術大師。
“閣下是…”
“我只是恰好路過,”陳塘隨口一答:“不是有意看到你在這裡訓練的,實在對不起。”
“沒有關係,我也只不過手癢了練習一下罷了。”
“只是手癢就有這樣的實力,教官不去參加角鬥大賽實在太可惜了。”
“也許吧,終歸是人各有志…”森普瑞斯微微一笑,這時訓練場邊緣路過一個熟悉的人影,陳塘轉過頭,他居然看到維裡克雙手捧著那個洗得幾乎發白了的裹屍布,正愁眉苦臉的朝訓練場另一端走過去。
“哎,”森普瑞斯忽然輕輕的嘆了口氣,說:“看到那個人了嗎?他的主人在一場角鬥賽中被殺死了,所以他現在只能回去當苦力。”
“他的主人是誰?”陳塘回過頭故意問道。
“你不知道?”森普瑞斯沉聲回答:“就是那個殺死了博爾賈的碎脊,事實上我還挺替他感到悲傷的,我記得他也像你一樣,幾乎每個晚上都會到訓練場上來散步。”
陳塘聳了聳肩:“可惜我不是他,願他死得其所。”
“是啊,但願他在天堂可以安息。”森普瑞斯有點落寞的低下頭,把木棍輕輕放在了地上。
這一刻陳塘似乎感覺到,這個和他沒有見過幾面的男人,竟對自己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難道說,這就是英雄惜英雄?
他猜不透,但無論如何,血戰即將要開幕了,他必須抓緊時間準備好戰鬥,更重要的是,也不知道沃斯頓現在怎麼樣了,想到這裡,陳塘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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