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角鬥士沒有戰死在殘酷的角鬥場上,卻被一夥可惡的奴隸販子折磨致死,他們的命運就像屠宰場裡的牛羊一樣可悲。
陳塘看著燒紅的鐵面具,這時候忽然生出了一個奇妙無比的想法,如果他戴上這樣一張面具,那還有誰能認得出他?猶豫了片刻之後,他提起刑訊室內的一桶清水,從頭到尾淋在了角鬥士身上。
滋的一聲,燒得通紅的鐵面具頓時冒起一股白煙,降低了熱度。
“實在對不起了兄弟,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陳塘輕輕卸下鐵面具,由於面具是被燒紅了之後強行套在角鬥士頭上的,因此他的面板、血肉和頭髮已經與鋼鐵相互黏合到了一起,場面看起來令人十分的反胃噁心。
不過陳塘見慣了血腥場景,他只是用袖子輕輕擦拭一下,就把鐵面具戴在了臉上。
隨後,他把屍體從鐵架上解下來,換上了角鬥士那件染血的衣袍,緊接著踢翻了旁邊火盆裡正在熊熊燃燒的火焰,大火頓時點燃了屍體,把屍體燒得幾乎看不出原來的面目了。
“你安息吧,雖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和名字,但同樣都是角鬥士,我會幫你向奴役你的福瑞斯特報仇的!”陳塘看著燃燒的火焰,一個計劃正在他心中慢慢浮現。
火焰燃燒了有半個多鐘頭,直到屍體已經被燒得像木炭一樣焦黑,屍體上的火苗才漸漸的熄滅下來。
這時候,那兩個打算埋屍的奴隸販子鬼鬼祟祟的摸了回來,他們一看到陳塘的背影,頓時被嚇了一大跳。
“你是什麼人…”奴隸販子正要發怒,陳塘卻剛好轉過身。“馬基維利!”發現陳塘臉上戴著那張他們親手套上去的鐵面具時,兩個奴隸販子已經驚呆了。
“你怎麼…”砰!回應他們的是陳塘重重的拳頭,奴隸販子立刻被打翻在地,流了一地鼻血。
另一個奴隸販子早已經嚇得魂不附體,陳塘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就無視的從他們身上跨過,朝門口走出去。
在戰爭之手競技場,這樣的事每天都在發生,每一個角鬥士對福瑞斯特來說都是一筆可觀的利潤,只要不是做得太過火,他並不介意角鬥士‘欺負’他的手下。
黑門幽閉所的門口是一個露天大廣場,不遠處一幢幾層樓高的建築物裡透出了一些魔法照明燈的光芒,在黑夜的餘暉中,它的光芒顯得極其顯眼。
陳塘猶豫了一下,慢慢朝那座建築走過去,等走得近了,他才發現自己居然來到了那座流傳甚廣的‘角鬥士之家’!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竟不由自主的走入了這座充滿魔力的交易中心,大門口的兩個暴徒並沒有阻攔陳塘,這是因為陳塘脖子上的奴隸印記能夠讓人一眼就認出他的身份:一位強大的高階角鬥士。
他走入了交易所,現在這個時間段,有很多角鬥士競相聚集在這裡盡情的放縱自己,昏暗的魔法燈光下一個個身材妙曼的女侍在眾多暴徒中間來回穿梭著:或為他們獻上一杯難喝卻昂貴的黑麥啤酒,或是不經意間被他們揩下身上的油水。
沒有一個人在意陳塘的到來,像他這種戴著面具的角鬥士在這地方並不常見,但至少也不會引起好奇心的觀望。
想在戰爭之手活下來,就得學會隱藏自己的好奇心。
陳塘的目光在人群裡掃視,忽然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摩黛絲?”那個曾邀請他組建小隊的女人也在這裡,只不過摩黛絲現在正裝扮成一個熱情洋溢的女侍,在人群裡來回穿梭。
她對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很熱情,但很多角鬥士卻好像看到了毒蛇一樣躲避著她,這種情況並沒有讓陳塘感到意外,因為從某種情況上來講,摩黛絲的確像一條可怕的毒蛇,她的樂趣就是扮成各種不同的人物去欺騙她的獵物來以此為樂。
想必這裡的大多數人都已經體會過這種欺騙了,她的做法雖然可恨,但仍有人上鉤了。
陳塘移過目光,看到一個年輕的武士顯然被摩黛絲的外表給迷惑住了,他毫不掩飾的用一雙色眯眯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摩黛絲,幾乎盯著她看了有一分鐘,然後武士猛地灌了一口黑麥啤酒,輕輕地將一把短劍放入了摩黛絲的胸口裡。
摩黛絲向他勾了勾手指,露出了一個銷魂的笑容。
陳塘嘆了口氣,知道這個年輕的武士要倒黴了,他一定是最近才被賣到戰爭之手的角鬥士,否則怎麼連‘黑玫瑰’摩黛絲都不認識?
摩黛絲帶著年輕武士往樓上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木製樓梯口。
陳塘立刻跟著上了樓,在通往二樓與三樓的拐角處,他看到那隻高階巴託魔鬼弗萊索斯正拖著尖尖的尾巴朝這邊走過來,而此時摩黛絲則已經成功的引誘武士進入了一個私人臥室。
‘果然是一對好夥伴啊,哼哼。’他心中冷笑連連,眾所周知魔鬼以血肉為食,弗萊索斯身為魔鬼,卻甘願為摩黛絲看門,自然是已經看上了那個年輕武士的肉體。
‘好一個狼狽為奸的組合,看來他們害了不少人,不過這些角鬥士也都不是什麼好貨色,活該被魔鬼吃掉!’陳塘一點也不為那個武士感到可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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