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各懷鬼胎的人都在各自打著小算盤,大老闆則在一旁虎視眈眈。
十年前,正是博爾賈率領的撒爾彌留斯軍團第一個攻入舊王朝都城,處死了國王與王后,又將叛亂的火苗蔓延到了整個王國境內。
因此他痛恨僱傭兵,同時更痛恨那些反對舊王朝統治的臣民們,現在他終於親手瓦解了撒爾彌留斯軍團並殺死了博爾賈,但掌控撒爾彌留斯軍團只是他宏偉計劃中的一小部分,他還有更偉大的目標要去實現。
“你們還沒想清楚嗎?”大老闆催促道:“再不想清楚其他軍閥可要過來干涉了。”
盧卡薩與吉恩交換了一個眼神,轉過頭說:“如果我們口徑一致,其他人也不能來質疑我們,只是推舉出一個新的人選來領導撒爾彌留斯軍團這件事卻有點麻煩。”
“你們是在糾結到底該由誰來當這個軍團長嗎?”
“的確有這一部分的顧慮,現在軍團長剛死,不管是我、吉恩還是尼科洛誰想當這個新的軍團長,其他人都會提出異議。”
“現在提出來的確不怎麼合適,”大老闆想了想,說:“但或許你們可以先組成一個臨時議會暫時處理軍團的一切事務,並慢慢擴充自己的力量,等這件事冷落它幾天之後,再提出想要推舉一個合適的領導人的想法,我想這樣做誰都不會反對的。”
軍閥們頓時眼睛一亮,一個人說話也許沒人會把你當做一回事,但要是三個人結成統一陣線,恐怕沒人敢來質疑他們。
這三個人在撒爾彌留斯軍團內部都有一定的聲望,如果他們能夠團結協作,那麼將沒有人能夠撼動他們的地位。
此時大老闆終於得意的笑了起來,眼見博爾賈屍骨未寒,他的部下們卻已經在議論如何瓜分他的軍團了,但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大老闆看了看他的屍體,露出了一個不屑一顧的笑容。
事情按照大老闆的計劃實行著,唯一的變故就是陳塘的出現,原本在他的計劃中,陳塘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棋子,在與博爾賈對壘的戰鬥中就應該被殺死了。
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陳塘居然活了下來,並且還有可能抓住了他的把柄!
“這兩個角鬥士還有繼續利用的價值,所以我不能把他們留給你們。”他提出要把陳塘和沃斯頓帶走的要求。
“你要是帶走了他們,要是其他軍閥問起來怎麼辦?!”
“就說已經被處死了,我會送給你兩具屍體的,”大老闆陰森森的笑起來:“放心吧,死人不會說話,只要把腦袋剁碎就沒人會認出他們,就算有也拿不到證據來證明這兩個角鬥士還沒有死。”
“那你準備怎麼對待他們?讓他們變換身份繼續為你效力,參加各種角鬥大賽?”盧卡薩惡狠狠的怒視著大老闆,冷笑道:“觀眾們可不是瞎子!”
“他們不會再出現了,”大老闆則聳了聳肩:“我會送他們離開自由聯邦,讓他們恢復自由之身。”
陳塘猛地抬起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老闆竟然會如此輕易的放任他們離開嗎?
盧卡薩冷冷的笑了笑:“你說過,只有死人才不會洩露秘密,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們?”
“我不想多造殺孽。”
“哈哈!福瑞斯特,這簡直是我這輩子聽到過最好笑的笑話!”盧卡薩忍不住諷刺的大聲笑起來。
但大老闆只是輕輕的撇了撇嘴:“你儘管笑吧,你覺得好笑的事在我看來卻一點也不可笑。”他慢慢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轉身朝門外走去。
此時卡爾文輕輕推開盧卡薩的鋼刀,命人替陳塘和沃斯頓換上一身奴隸販子的衣服,隨後押解著他們也離開了後場。
尼科洛並不敢多待,效忠他的部下此刻就在競技場內集結,他向兩個軍閥點了點頭,跟著卡爾文的腳步一同走了出去。
等戰爭之手的人都走光了之後,盧卡薩才忿忿不平一拳頭打在木樁上:“這個奸詐惡毒的老狐狸,我敢打賭軍團長的死和他脫不了關係!”
“我們沒有證據,撕破臉對我們不利。”吉恩平靜的回答。
“難道就這麼讓軍團長白白死去嗎?”
“其實我認為福瑞斯特說的也不完全沒有道理,如果我們聯合,說不定真的可以把握住軍團,盧卡薩,發生可對誰都沒有好處。”
“連你也這樣認為?”盧卡薩抬起頭,似乎猶豫了一會:“我會跟著你乾的,兄弟,只是他的主意真能瞞過其他幾個軍閥嗎?兩具被剁爛了腦袋的角鬥士屍體?”
“這我倒是不擔心,我只是覺得奇怪,為什麼他非得帶走碎脊和沃斯頓呢?”吉恩陷入了沉思。
“也許他真的善心大發了吧,哈哈。”
吉恩搖搖頭:“你該知道他不是那種人。”
盧卡薩也開始感到奇怪:“那你的意思是,莫非…”
“我就怕他是在故意利用我們,到時候反咬我們一口!”
“照你這麼一分析,看來我們也得為自己打算啊,如果事情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們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尼科洛身上就行了,不管別人怎麼懷疑,總之博爾賈軍團長臨死前我們可是一直都待在戰爭之手競技場外等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