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捏碎你們的脖子!”博爾賈機械般的說道,聲音裡充滿了怨氣。
但在角鬥場上沒有一個人發現他的異常,陳塘嚥了口唾沫,他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博爾賈的臉色有點異常,走路時的姿勢也很怪異。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拿起長矛準備作最後一搏。
這時候博爾賈突然開始加速,角鬥場上捲起了一陣極為猛烈的狂風,吹得沙塵四處飛揚。
陳塘感覺到自己什麼都看不到了,但有淒厲的慘叫聲不斷的從四周傳來,這場風暴整整持續了五分鐘,之後才漸漸安靜下來。
等沙塵完全趨於平靜了,陳塘這才注意到角鬥場上所有人都已經死了,只有他和沃斯頓還站在原地。
“發…發生了什麼事?!”他與沃斯頓相互看了一眼,都感覺到背脊一陣發毛。
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任何事,但是現在擺在他們眼前的事實卻是,三百位撒爾彌留斯軍團計程車兵和他們的軍團長一起死在了角鬥場裡,死在了陳塘和沃斯頓的眼前。
他們甚至連武器都沒有揮動過,這些人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了!
“這…這實在太令人意外了,”此時卡爾文的聲音恰當好處的響起:“這兩個可恨的奴隸到底幹了什麼,他們…他們似乎使用了某種強大的魔法物品,一下子就殺死了博爾賈軍團長和他的三百位勇士!噢,這可真是自由聯邦的不幸!”
“騙子!博爾賈軍團長不可能就這麼死了,騙子!”
“閉上你的臭嘴,雜碎!”
看臺上一些人顯然接受不了博爾賈死亡的事實,從小範圍內引發了一場騷亂。
卡爾文諷刺的笑道:“這能算是作弊嗎?我記得根據戰爭之手的傳統,攜帶魔法物品可不能算作是作弊,噢,可憐的軍團長…我都要悲傷得哭泣了…”
“這裡面一定有陰謀!”此時陳塘皺了皺眉:“我們被當成替罪羔羊了!”
“我也有這種預感,剛才…我以為自己要死了…”沃斯頓還心有餘悸。
“一定是大老闆乾的,我必須為自己證明清白!”陳塘知道一旦認定是自己殺死了博爾賈,撒爾彌留斯軍團絕不會放過他!
這時候有幾個激進分子已經從看臺上跳入角鬥場,由於博爾賈的突然死亡而導致了一場正在逐步升溫的混亂。
競技場的護衛想阻止他們,卻被更多的人推倒掀翻,競技場不得不加派人手過來調停,但更多人加入了進來,場面處在爆發邊緣。
許多人跳到角鬥場內,撿起石頭憤怒的朝陳塘和沃斯頓砸來,他們似乎想要替博爾賈報仇,競技場的守衛假裝上前阻止他們,卻只是做做樣子的喊了幾聲就退開了。
場面越來越混亂,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開始渾水摸魚,騷亂中不知是誰將一個競技場守衛從高高的看臺上猛地推入了角鬥場裡,正在臨界點的騷亂一下子爆發了,數萬人在競技場裡相互扭打起來,竟演變成了一場暴動!
而引起這場暴動的人,則正站在高臺上冷眼旁觀。
“馬上關閉角鬥場,去把博爾賈的屍體保護起來。”大老闆的意思當然是把刺入博爾賈體內的那把匕首帶回來,以便消除證據:“還有,角鬥場裡沒有活人了!”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顯而易見,現在角鬥場上仍活著的人只有陳塘與沃斯頓而已。
卡爾文點了點頭,指揮手下往角鬥場奔去。
但其實陳塘已經意識到博爾賈的死很有可能是場陰謀,因此在暴動一開始的時候,他就爬到了博爾賈的屍體上。
那把黑曜石打造的匕首比任何東西都更顯眼,潛意識的,陳塘預感到博爾賈的死和這把匕首有著莫大的聯絡,因為博爾賈的致命傷正是背後插著的這把匕首,他計程車兵不可能背叛他,他自己更不可能刺到背後,至於陳塘和沃斯頓,當時可什麼事都沒幹,這種情況下唯一能夠證明的就是博爾賈在跳下來之前,就已經被人殺死!
如果真相就是如此,那麼這把匕首就是一件相當重要的證物!於是他當即拔下那把匕首,偷偷藏在了角鬥場上一具白骨的脛骨裡。
這裡風化的白骨至少有數十百具,如果不是一具具的去檢視,誰也不可能知道匕首藏在哪裡。
就連陳塘也不可能找到,因為時間不允許他作記號。
情勢越來越混亂,從高臺上沿著樓梯一路下來的卡爾文跑到後場,命令奴隸販子開啟鐵門。但就在這時候,博爾賈身亡的消失已經傳到了撒爾彌留斯軍團駐紮在競技場外的軍隊當中,幾個效忠於博爾賈的軍閥立刻帶著他們計程車兵從戰爭之手的四個大門裡衝了進來。
任何敢阻擋他們的人都被無情的殺掉了。
卡爾文看著衝進來計程車兵,立刻催促手底下的奴隸販子加快速度,他必須趕在撒爾彌留斯軍團的人進入角鬥場之前清理乾淨博爾賈的屍體,但絞盤很重,開門尚需一點時間。
軍團的人進入競技場之後,第一時間封鎖了角鬥場!
“放下武器,都待在原地,否則格殺勿論!”撒爾彌留斯軍團的一位軍閥在士兵帶領下來到了後場。
此時鐵門已經升到了一半,卡爾文眼看著士兵闖了進來,只好咬了咬牙從還沒有完全開啟的鐵門下衝入了角鬥場。
那軍閥滿臉怒容,立刻殺死了正在拉動絞盤的奴隸,絞盤一鬆,鐵門一下子掉下來,轟的一聲砸死了不少人,要不是卡爾文慢了一步,恐怕也被壓成肉醬了。
他縮了縮頭,已經嚇出了一身冷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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