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裡克正替陳塘擦拭掉輕甲上的一些血跡,這時一個消瘦的男人在兩個護衛的保護下突然闖入了後場。
“嘿,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敢隨便在這裡亂闖?!”奴隸販子正要發作,但一看到這男人胸前掛著的一枚勳章時,態度立刻變了。“尊敬的大人,您…到這裡來有什麼事嗎?”他居然十分恭敬的問道。
“軍團長想見一見這位即將要上場戰鬥的角鬥士,他命令我務必要把人帶過去給他。”
“可是大人,角鬥賽馬上就要開始了,您貿然把人帶走…”
“最多五分鐘,不會更久了。”男人冷酷的揮舞了一下手臂,他身邊兩個毫無表情的護衛就立刻架住陳塘,帶著他往外面走去。
陳塘也很想知道這男人口中的‘軍團長’到底什麼來路,居然敢明目張膽的闖入大老闆的領地,因此沒有反抗。
很快,他就被人帶到了一個到處擺滿了武器架的房間裡,一個陰沉的中年人正坐在一堆兵器中間的椅子上冷冷看著他。
“軍團長,人帶來了。”消瘦的男子看了一眼陳塘,非常小心翼翼的對那中年人說道。
中年人慢慢把目光移到了陳塘臉上,此時陳塘也抬起頭來,和軍團長的目光接觸到了一起。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我是撒爾彌留斯軍團的軍團長,也是你今天的對手沃斯頓的主人。”他沒有浪費時間,直接開門見山的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陳塘並沒有聽說過有關撒爾彌留斯軍團的任何事蹟,但這並非意味著該軍團無人所知。
恰恰相反,撒爾彌留斯軍團擁有極高的聲譽,它是世界三大超級僱傭兵軍團之一,同時也是傭兵公會內部的執行軍事委員會成員,在自由聯邦,撒爾彌留斯軍團通常都負責保衛聯邦的北部邊界而博得很大的名聲。
既然自由聯邦以‘無政府主義’為其高舉的口號,自然強大的僱傭軍團在聯邦境內的勢力是毋庸置疑的。
軍團長銳利的目光像刀鋒一樣盯著陳塘,但陳塘只是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再過三十分鐘角鬥賽就要開始了,你現在對我說這些話,是想讓我手下留情嗎?”
“你的確能夠對沃斯頓構成一定的威脅,但並不意味著你能贏得這場比賽,”軍團長冷冷的說:“我不擔心沃斯頓會輸,只是害怕他會受傷,他的目標是幫助我奪得血戰的勝利,不應該把精力放在這種沒有任何回報價值的比賽上。”
“我不明白您到底要說什麼?”
“我希望你能在戰鬥中故意敗給沃斯頓,我看過你與布什維克的角鬥賽,的確是一場精彩的比賽,沃斯頓要想毫髮無損的贏得勝利恐怕很困難,在他身上我投資了相當一部分錢,我不希望他在這種沒有什麼實質利益的比賽中受傷。”軍團長提出了一個相當無禮的要求,他居然想讓一個角鬥士去打假拳!
角鬥場上是沒有勝利者的,有的只是生與死,陳塘很明白這一點,因此只要他的腦子還沒有壞掉,就絕不可能答應這種荒唐的要求!
“您認為這可能嗎?”陳塘感到十分可笑:“除非我不想活了!”
“死亡遠不是最殘酷的懲罰,如果你答應,至少我能保證你可以活下去,否則的話,哼哼…”軍團長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你將比死亡更痛苦!”
他這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以撒爾彌留斯軍團長的權勢作為擔保,他說出來的話沒人會當做是玩笑。
陳塘能夠感覺到一股殺氣正在空氣中瀰漫,隨著軍團長冷酷的目光漸漸被一層殺意所覆蓋,他知道對方已經起了殺心。
陳塘身後的護衛拿出了一根細長的絞繩,在角鬥場裡勒死一個奴隸就和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何況陳塘被帶入這個房間之前,已經被人收繳了武器。
此時他的目光迅速的在軍團長、護衛及副官之間來回掃了一遍,陳塘絕不是那種任憑宰割的羔羊,就算明知會死他也要起來反抗!
護衛拿著絞繩慢慢朝他靠近,就在他準備奮起一搏的時候,突然幾個壯漢推開門闖了進來!
“博爾賈軍團長,您偷偷摸摸的來到戰爭之手競技場,是故意躲著不肯見我嗎?”大老闆在他私人衛隊的簇擁下緩緩走入了房間。
博爾賈軍團長低著頭,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很久之後,他才深深的吸了口氣,抬起頭說:“福瑞斯特,好久不見。”
“軍團長,我們上個月不是才見過一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