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歷克斯打了一個響指,瞬間從大廳的角落裡湧出來十幾個地精魔僕,它們每個人頭上都頂著一個銀色的盤子,整齊劃一的送到了餐桌上。
一共二十一個盤子,每個盤子都罩著一個銀質的罩子。
菜上齊了之後,便是四個地精魔僕扛著一個巨大的酒桶走到了大廳裡,地精魔僕拔開塞子,一股濃郁的酒香就飄到了眾人的鼻子裡。
跟著就有魔僕用高腳酒杯從酒桶裡接了像血一樣紅的葡萄酒,端到了每個人身前。
“晚宴正式開始,現在請讓我替客人們介紹今天的菜品,”阿歷克斯慢慢走到餐桌的最末端,拿起了第一道菜的銀蓋子:“地獄火烤鹿排,三分熟,請三位貴客慢用。”
“等一等,誰說是三位客人?”陳塘把格格從腰帶上拎起來,放到了旁邊的椅子上:“這裡還有一個朋友,你怎麼把他給忘了?”
“魔僕是奴隸,連進入城堡的資格都沒有!”阿歷克斯射出了一道冷酷的目光。
“主…主人,我…咯咯咯…”格格劇烈的顫抖著,已經嚇得完全說不出話。
陳塘拍了拍他的頭,哈哈一笑:“他是跟我們一起進來的,當然算是我們的人,怎麼不算我的朋友?只要是朋友,就都有資格坐在這張餐桌前吃飯。”啪的一聲,他把死亡法典重重的擺在了桌子上。
“尊敬的桑德娜小姐,這是您老師的意思。”他轉過頭看著女巫說道。
“老師的魔法筆記!”桑德娜的目光已經被死亡法典吸引,此時她伸出手,想把死亡法典從桌子上拿走,但陳塘及時的用哈姆拉赫神矛按在了魔法筆記上:“小姐,這件物品除了我背後的大老闆半神巫妖,誰也不能動。”
桑德娜猶豫了,慢慢縮回了手。
其實她想從陳塘手中強行奪走死亡法典易如反掌,但是她忌憚的卻是林奇的力量,半神的實力遠非她所能夠對抗。
陳塘表現得越是張狂不羈,她心中對這位‘代言人’就越忌憚。
事實上陳塘正是洞悉了這一點,所以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向桑德娜說出如此挑釁的話。
‘陳塘老兄,你到底在搞什麼鬼?!我什麼時候給了你氾濫的同情心去解救一個低劣的穴居地精了?’林奇憤怒的咆哮在陳塘腦海中響起:“如果你惹惱了桑德娜,那一切就都完了!”
‘你先別急著生氣,越是漂亮的女人越自信,對付這種女人普通的恭維當然不行,想快速獲得她的好感就得反其道而行,我會掌握好其中的力度,不會真正惹她生氣的。’
‘你的行為真是令人擔憂,但願你能博取桑德娜的信任,不過我得警告你老兄,一旦被桑德娜得到死亡法典,她同樣也可以從魔法筆記上找出我存在的真相!’
‘知道嗎林奇老弟,在我的故鄉有一個典故,叫做‘空城計’,不知道你有沒有從我的記憶裡看到過這個故事?’
陳塘微微一笑,從容不迫的收起神矛,竟然把死亡法典輕輕推到了桑德娜面前。
“桑德娜小姐,如果您真的想一睹死亡法典裡高深莫測的魔法,我當然沒有理由阻止。”他的動作是慢條斯理的、神情也看不出一點的破綻。
桑德娜把手伸到了死亡法典上,這時候陳塘的內心是極度緊張的,不過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桑德娜並沒有觸碰到死亡法典,當法典唾手可得時,她卻猶豫了。
“這是林奇老師的意思?”她警覺的看著陳塘。
“也許吧,你可以這麼認為。”陳塘的回答模稜兩可。
桑德娜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縮回了手,彷彿擺在她面前的死亡法典是一條毒蛇。
“林奇老師總喜歡在他使用過的魔法物品上佈滿詛咒和陷阱,我可不會上這個當,”女巫眼中透著狡黠,冷冷的笑道:“阿歷克斯,晚宴繼續。”
死亡法典仍被放在桑德娜面前,陳塘不敢馬上把書籍拿回去,如果做得太顯眼,一定會引起桑德娜的疑心。
因此他必須想個辦法,不露痕跡的拿回死亡法典。
“可是主人,這個地精魔僕…”
“他自由了,現在同樣是我們的客人。”
桑德娜撇了撇嘴角,格格脖子上套著的魔法項圈竟化為了一道泡影!
穴居地精震驚的摸著自己的脖子,臉上卻露出了一陣難過的神情,這種生物向來喜歡依附於強大存在,就算被奴役他們也心甘情願。
“我明白了,主人。”阿歷克斯欠了欠身,一股幾乎不可見的憎惡目光從他黑色的雙眼裡射出來,他繼續介紹著餐桌上的菜品:“那麼好吧,是四位貴客,請你們享用這份美味的‘地獄火烤鹿排’。”
他小心翼翼的提起刀叉,將盤子裡還透著血絲的鹿排切割成了整齊的六塊,放到了客人前面的盤子裡。
坐在這張餐桌上的每個人都有份,包括亞摩斯和這裡的主人桑德娜。
亞摩斯切下一小塊鹿排,一言不發的放入了口中,他只輕輕咬了一小口,餘下的大部分鹿排就都被他推到了餐桌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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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二十一道菜,如果想每道菜都嘗一遍,也的確只有像他這樣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