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戴克特和沃爾西同時驚呼一聲,和陳塘一起滾入了一片巨大的空地裡。
這時候他們才發現,原來小洞的後面另有天地,是一片被成千上百根樹藤纏繞起來的一個類似‘球’狀的空間內部。
這地方非常寬敞,腳下是柔軟的青色草地,四周是層層疊疊的像繭一樣包裹起來的樹藤,而在這個‘球’狀體的正中央,則綻放著一朵有著綠色花瓣的花苞。
神奇的是,這朵將近一人高的花苞中心裡長著的並非花蕊,而是一團燃燒著的青藍色火焰。
“這是什麼地方?”戴克特迷惑的看著四周,忍不住被這裡淡雅而平靜的環境給吸引住了:“是…是世外桃源嗎?”
“這世上哪有什麼世外桃源,說不定是某種魔法制造出來的幻術。”沃爾西打算用探視魔法刺探一下這裡的魔力強度。
但他一使用魔法,卻震驚的發現自己所記得所有法術竟然全都失效了。
連最基礎的魔力感知竟也完全沒有作用!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極為震驚的看著自己的魔杖,慢慢地,他將目光移到了中央那團燃燒著的藍色火焰上。
這不是魔法造成的效果,因為以他多年積累的法術使用經驗,絲毫看不到有使用過法術的痕跡。
但它也絕不可能是自然引起的焰火,自然點起來的火焰不可能燃燒得如此平靜,好像花苞裡燃燒著的不是火,而是一個生命。
沃爾西似乎已經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
“你怎麼了!”戴克特的驚呼打斷了他的思緒,法師皺了皺眉,轉身看到陳塘因為極度的痛苦而蜷縮在草地上,他裸露的面板已經開始出現一種可怕的深紅紋,就像血管被某種氣體塞滿了之後從皮層下撐起來了一樣。
“喂,他中了你的法術,你有沒有辦法救他?”戴克特抬起頭問道。
他對陳塘還是比較有好感的,這份好感源於陳塘慷慨的將屬於自己的那袋金幣分給了他以及他的傭兵們。
雖然陳塘做出的瘋狂舉動讓戴克特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他還是很願意幫他一把。
沃爾西冷冷看了陳塘一眼,就把目光移開了:“近距離被速死秘咒正面擊中,大神術師也救不了他。”
“混蛋,是你的法術讓他變成這樣的,難道你沒辦法解除嗎?!”
“這是個瘋子,誰會為了一隻比蒙幼崽擋下一個致命的魔法,除了瘋子我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人會這樣做!”沃爾西看起來相當沮喪:“況且他還害死了我的孿生兄弟!”
“那我的兄弟呢?”戴克特似乎被激怒了,一把扯住了沃爾西的衣領:“你只想著你的兄弟,我那班傭兵因為你的愚蠢行徑而喪了命,那可是活生生的十五個人!”
“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可是支付了一大筆佣金給你們,連你們的安葬費也算在裡面了,戴克特隊長!”沃爾西猛地甩開戴克特的手,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該死的混蛋!”
戴克特詛咒一聲,突然一拳打在沃爾西臉上,把他打倒在地。
沃爾西顯然也被激怒了,他提起魔杖,正準備施放一個法術,但突然想起這地方任何魔法似乎都被禁止了。
此時戴克特回身一腳剛好踢中了他的手腕,法師的魔杖立刻就被踢飛。
他狠狠抓住沃爾西的胸口,用手肘把他死死壓在了身下。
“戴克特隊長,你…你竟敢毆打你的僱主?信不信我去傭兵協會控告你!”
“哼,我把你殺了就沒人會去控告我了,這裡可是獸神國度!”戴克特舉起拳頭,打算狠狠‘教訓’一下沃爾西。
沃爾西嚇得臉色大變,被一位高階劍士暴打一頓可不是鬧著玩的。
“咳…咳咳…”這時候陳塘扯著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原本一張醬紫色的臉,現在已經變得像麵粉一樣白。
面板下的血管此刻像交錯縱橫的樹枝一樣微微突起,幾乎連血管裡流動的血液也看得一清二楚。
“他快不行了,戴克特,你…你要是有時間在這裡和我糾纏,還不如想辦法救他的命!”
“我可沒本事救他,等我先把你掐死再說!”
“等一等!”沃爾西抓住戴克特掐住他的雙手,後背驚出了一身冷汗,一個無法使用法術的法師,和一個廢人沒有區別。
“戴克特,你…你要是還想回到人類國度,就最好對我放尊重一點,如果沒有我,你怎麼能夠找到黑暗森林裡的魔法據點?就算僥倖被你找到了,你又不懂魔法,怎麼能夠透過魔法據點傳送回諾亞大陸?”
戴克特微微一愣,剛才氣憤之下,似乎忘了這一點。
他有點猶豫了。
“請把你的手從我脖子上挪開,戴克特隊長,”沃爾西從地上爬起來,甩開戴克特的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中了速死秘咒的人是不可能還能活下來的,反正這個獵人跟你也沒有太大的關係,他死了就是死了,我們還是想想辦法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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