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點吧。”嘟囔著,梁聞淵嘰裡咕嚕說話。
“真不吃醋?”雙腿交疊,讓手機靠著,莊渚玉解放雙手,自然地撐在沙發上,微微向後仰著。
梁聞淵點頭又輕輕搖頭。
到底是誰家的醋精啊,莊渚玉失笑,這麼矛盾呢。
“我在你行李箱裡放了個遙控器,你看見了嗎?”神色沾染一絲不自然,莊渚玉面對手機問著,“白色的,挺小巧的。”
“我看見了,但不知道是做什麼的,是你特意放進去的嗎,我以為是放錯了。”
“嗯。”扯了扯發尾,莊渚玉找了根發圈紮起了頭發,總是杵在後頸會很熱,“猜猜是幹什麼用的?”
梁聞淵蹙著眉,想半天沒想出來,忽然一道想法閃過心頭,老覺得......很不對勁。很快甩開了念頭,他誠實著,“不知道。”
“知道吧......”
莊渚玉短暫離開,拿了個東西回來放在身後,他蠱惑著,即便耳尖也泛著淡紅,“真不知道?”
“不會是我想的那個......?”
莊渚玉很輕地“嗯”一聲,燙手似的,他怎麼都拿不住,打了退堂鼓,“我說著玩的,你可別認真啊,放那而已。”
沒有露出很壞的笑容,梁聞淵知道他是有點兒害羞了,悶悶地笑了一聲,很淺,“如果認真了呢?”
“那也不歸我管。”自暴自棄的,莊渚玉擺在面前,眼睛垂下瞟了一眼,“本來想逗你玩的,沒想提醒你,但我發現你吃醋了,怕你心情不好,心血來潮提的,看樣子你也沒吃醋啊,所以......”
“我就是吃醋了。”
“......”無奈著,莊渚玉才不管他,“你想都別想。”
“拿都拿了。”
好有攻擊力的四個字,莊渚玉那點淡紅蔓延到了眼周,“我不會用啊,拿了也沒用,對吧。”
“不會可以學。”
這有什麼好學的......
莊渚玉無語著,錯開了話題,看樣子對方心情好得很,還反過來和他調.情,絲毫都不正經。
“死乞白賴”著,莊渚玉拗不過梁聞淵,其實是他縱容著對方,他已經數不清聽到多少個“求”字了。
答應了,莊渚玉避開了鏡頭,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事情這麼說都有點令人難堪,即便他酷愛撩撥梁聞淵,但這回生出了迴旋鏢插在自己身上的錯覺。
“你等我會兒。”
梁聞淵正襟危坐,刺眼的陽光讓他眯了眯眼睛,他想制止,“不用吧,就這樣,我看不清多少。”
“你覺得我會信你說的話?”
梁聞淵笑著,“好吧。”
取來了小瓶子,莊渚玉基本上沒有做過這種事情,除了有幾次,他玩脫了,想著懲罰梁聞淵結果把自己懲罰了,當然現在的情況也差不多。
“慢慢來,多適應一會。”
像在開會似的,梁聞淵高挺的鼻樑上架著副眼鏡,顯得他同時具備野性和斯文兩種特質,表面上裝得跟個人似的,內心中的原始慾念卻開始泛濫著。
聽著梁聞淵說的話,莊渚玉一句調戲他的話都想不出來,大腦空空的,他弄得很累,手都酸了。
“歇一會兒。”嘴角揚起一些,莊渚玉眼神輕佻,反正不是折磨自己,就是折磨梁聞淵。
梁聞淵頗有耐心,等著他,“要不我現在就回去。”
“不開會了?急死你了。”
“是很急。”
躲開了鏡頭,入境的只有他一雙清秀的手,梁聞淵隔著手機指導著他,他音色很低,也偏冷,在莊渚玉聽來頗有種命令的色彩。即使他知道梁聞淵很少會有這種能耐。
過程很艱難,額頭滲出了汗,莊渚玉沒有調低溫度,終於成功了,有一根曖昧非凡的線掛在外面,他清了清嗓子,當做是提示。
“看在安撫你吃醋的份上。”莊渚玉說道。
梁聞淵聽出了他音色中的沙啞,跟著音色低了幾分,他摘掉了眼鏡,最後一點斯文被他自己扯下了,全身的感官都被調動著,他感受到了那份隱隱的,卻很濃鬱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