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唇隔著布料像羽毛一樣,蹭來蹭去。
混亂間,衣服全被扔到了地板上,暴雨澆透了理智與剋制,兩具滾熱的軀體緊實地抱在一塊,後背幾乎是猛地撞在了柔軟的床上,莊渚玉摟著梁聞淵的脖子,將全身的力氣都彙集到了手臂上。
“東西沒準備好,這裡也沒有tao。”動作卡住了,梁聞淵一下下地撫摸著莊渚玉的頭發,露出他幹淨的眼睛,透徹地看見他被欲求燻紅的眼周。
外面氣溫驟降,連帶著室內的溫度都降了幾分,莊渚玉往梁聞淵的懷抱中躲了一下,從喉間擠出輕笑聲,“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意這些。”
“不想讓你疼,會受傷的,你怕疼。”
“你就說想不想做?”
梁聞淵點頭,說“想。”
用力勾住脖子,莊渚玉嘴唇貼在梁聞淵耳邊,氣息往裡面鑽,弄得梁聞淵控制不了在顫抖,特別是聽見莊渚玉說了什麼的時候,他咬緊牙關,下頜線繃得很緊,撐在床上的雙臂青筋凸起,看上去在承受著完全無法忍耐之事。
莊渚玉說著:“今晚不戴也沒關系。”
沙啞到說不出話,梁聞淵揪緊了床單,“要戴的。”
莊渚玉舔了一下他的頸側,“再囉嗦把你從房間裡攆出去。”
“對不起,”梁聞淵下意識道歉,眉頭因為不耐而蹙著,他東張西望,“可是也沒有那個。”
“哪個?”
梁聞淵也湊得很近,在莊渚玉耳邊說話。
脈搏突突地劇烈跳動著,莊渚玉笑著說,“這些你都從哪學來的。”
從浴室找了替代品,梁聞淵手指顫抖著,呼吸時胸腔起伏的幅度很大,他用盡了耐心,怕莊渚玉會覺得疼,於是把他摟在溫熱的懷中,一下下地撫摸著他的後背。
“嘶......”吃了痛,莊渚玉下意識咬了一口梁聞淵的肩頸,留下了深深的咬痕,皺著眉,“你這樣我會更疼。”
暴雨持續在下,似乎不覺疲倦,一顆巨大的水珠飛撞在窗上,迅速滑了下去,莊渚玉被一股力氣掀起,趴在床上,額頭滲出汗液,全身都在發燙,也在發著抖,他扭過頭,看見窗外隨著風雨搖曳的綠樹。
“好了沒啊......”什麼都看不見,莊渚玉眼前是潔白的枕頭和床單,有些不安。
梁聞淵親了親他的後腰,討好地舔了舔,留下淺淺的水痕,“馬上就好,再堅持一下。”
“就這樣吧。”轉了個頭,莊渚玉趴在雙臂上,卻被梁聞淵翻了個身,面對著面。
“不想要這個姿勢,看不見你我會很難受。”
“知道了。”面頰一燙,莊渚玉不自然地擋了下眼睛。
眼前世界在晃,不知不覺間,莊渚玉坐在梁聞淵身上,他已經搞不清現如今到底身處在哪了,像在海中馳騁,隨之劇烈地沉浮,他想動動手,卻被梁聞淵雙手緊扣,十指交扣,攥得死死的,根本抽不出來。
莊渚玉努力睜開眼睛看了一下,卻見一片猙獰,充滿欲色的情景讓他耳朵發燙,手指被攥得更緊了一些,手骨夾緊所帶來的疼痛被其他感受全部覆蓋掉,莊渚玉閉著眼睛,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從眼角劃了一顆眼淚出來。
停止了,梁聞淵俯下身用舌頭擦掉了眼淚,很是歉意又心疼地說道:“很疼嗎?對不起。”
還沉浸在舒爽中,莊渚玉緩了好久,才支支吾吾地回答:“不是疼的......”
身上布滿痕跡,莊渚玉低頭看了下,這夜過得太荒唐了,他慶幸還好梁聞淵喝醉了之後還知道收著點力氣,不然他都不敢想。
得到了片刻喘息,剛想喝水,莊渚玉就被梁聞淵一把拽了回去,咬著臉側輕輕地磨著,手指往裡面伸。
“我就是把你想得太好了。”莊渚玉往他後背扇了一巴掌,卻撼不動他,“你不是傻狗,是瘋狗。”
一片淩亂,到處都是皺巴巴的,莊渚玉沒有了力氣,幹脆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時不時扇他幾下提醒他別太過分。
一股股熱流濺到邊緣,梁聞淵垂下頭情不自禁說道:“渚玉,我真的好愛你啊。”
在欲求邊緣不斷拉扯的莊渚玉瞬間清醒了,他坐起身,問他:“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