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渚玉一開始以為梁聞淵是那種衣服都脫光了,做飯歌單選了一百首,結果人家問你要不要來杯咖啡的那種人。
看來是大錯特錯。
梁聞淵的臉透著醺出來的紅,眼神迷離著,深情到只會在意麵前的莊渚玉,任憑莊渚玉怎麼推開他,他都不走,反而是變本加厲。
“真喝傻了?”遲疑著,莊渚玉拍了拍他的腦袋,見他只會機械動作,盯著他泛紅的臉側,垂眼笑了一聲,“笨蛋梁聞淵。”
讓喝就喝,喝醉之後變成實在好拿捏的模樣。
然而下一刻,莊渚玉就笑不出來了,他被梁聞淵狠狠地壓著親,快要喘不過來氣,梁聞淵也沒放過他。
被酒精侵蝕得厲害,莊渚玉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摟著梁聞淵的脖子,在對方手伸進衣服裡的時候沒忍住輕哼了一聲,最敏感的地方被握住,他也沒想到梁聞淵這麼快就能這麼大膽。
“拿出去。”莊渚玉拍他的手,很快意識到他沒法和一個醉鬼講道理。
自己釀下的事情就要自己承擔,莊渚玉很是後悔在泳池時灌了他那麼多酒。
“很快的,我保證,不做其他的。”每個字都說得很緩慢,梁聞淵盯著他。
莊渚玉又悶哼了一聲,“你這個時候還能說得出話?”
被抱了起來,莊渚玉被梁聞淵毫無縫隙地抱在懷裡,後背貼前胸,沒有任何阻隔,溫度上升,灼燒著彼此的呼吸,坦誠著最原始的慾望,進行過太多次這種事情,莊渚玉早已見怪不怪了。
不僅沒有掙紮,莊渚玉還主動地靠近,他很喜歡梁聞淵給予他溫暖的懷抱,所有的空氣和隔閡全都被擠壓出去,瘋狂到難以辨別虛幻與真實,直至再也聽不清外面的暴雨聲,唯有喘息被留下。
轉過頭去看,梁聞淵的臉一樣的紅,似乎是不想被莊渚玉看見現在的模樣,他一聲不吭地吻上去,另一隻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知道害羞還要這樣做,你真是......”顫抖著說話,莊渚玉用力呼吸,卻突然被梁聞淵抱起來放在了床頭。
莊渚玉屈起一條腿,平躺著什麼都看不見,想要起身,卻被梁聞淵按了回去。
“你什麼意思?”莊渚玉問他。
然而等不到任何回應。
眉骨深邃,不說話的時候顯露著過分的嚴肅和冷意,眉頭微微皺著,梁聞淵壓在莊渚玉身上,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比平日裡多了好些壓迫與危險,眸色深不見底,手指陷入他的面板中,越陷越深。
“能不能說句話,我怎麼不知道酒精還能把你毒啞了,”梁聞淵這樣讓莊渚玉很不適應,尤其是著實太沉默了,他抓著梁聞淵的領口,“說話。”
面對莊渚玉的嚴厲,梁聞淵有些委屈,“不知道說什麼。”
“平時不是挺能說的嗎,現在又......唔......”沒等說完,一座梁聞淵又趴在他身上,害得莊渚玉猝不及防輕咳了兩聲。
梁聞淵就像是想拼命擠進他身體裡一樣,莊渚玉不懂他到底在執著些什麼。
整座城市都被突如其來的暴雨澆濕了,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是越下越大,充斥著潮濕的氣味。
酒水的後勁很強,莊渚玉現在比先前更醉醺醺的,他再也不想喝那麼多酒了,更重要的是不要再給梁聞淵灌那麼多酒了,他是真的吃不消。
攆又攆不走,只知道粘著他,抱著他不放手,動不動就舔他的臉頰和頸側。
莊渚玉放棄掙紮,隨口說了一句“傻狗。”
“換個姿勢,別老是戳我。”眼神飄忽了一下,莊渚玉往旁邊挪了挪。
“什麼戳你?”
短暫的沉默,莊渚玉蹙著眉,以為梁聞淵是故意的,然而看他認真詢問的模樣,似乎是真的不知道,有種一拳打在豆腐上的無力感。
“總之你離我遠一點,不然我就把你踹地上了。”
“你不會的。”
“我真會。”說完後莊渚玉有些後悔,他到底為什麼會和一個理智不清的人執著這些。
“你踹不動我。”
“......”
一直在忍耐,莊渚玉直接揪著梁聞淵的衣服,坐到他身上,把他壓在下面,碎發黏在額頭上,動作間衣服從肩膀滑落一些,露出瓷白的肩頭,氣喘籲籲的,“看你還老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