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渚玉也被聲音吸引,他擰著眉,一看就是對著突如其來的打擾感到不滿。
“誰在敲門?”莊渚玉看著梁聞淵問道。
“我不知道,讓我先下去看看。”說完便要起身。
然而上半身被莊渚玉壓著,力度還不是欲拒還迎的那種,莊渚玉的手燙得像烙鐵一樣,在自己的胸肌上烙出完整的手印。
又是幾聲的敲門聲,聽上去很著急,莊渚玉主動放開了他,從他身上下來。
“很快就好。”梁聞淵穿好鞋子,突然想到了什麼。
來敲門的人大機率是同行的朋友,莊渚玉現在是發病期,也許他給誰打了求助電話。萬一真的是,莊渚玉在他的房間裡顯然是不合適的,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梁聞淵只能把他放在被子裡。
“抱歉,你忍一會,我不知道敲門的人是誰。”
悶在被子中的莊渚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條件反射點頭。
“抱歉,這麼晚打擾你了,渚玉哥給我打了電話,但當時我沒有接聽到,幾分鐘前才看見,打過去卻沒人接,我怕他出了什麼事情,去他房間敲門,還是沒人,實在沒辦法,你房間在他隔壁,我就過來問問他是不是在你這。”溫臨語氣焦急,說話時頭往裡面張望。
“......他下樓去買東西了。”梁聞淵已經練就了說謊成就。
機關槍一樣突突的溫臨聽到他的回答瞬間平靜了,呆愣地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哥和你說的嗎?”
“嗯。”梁聞淵繼續說著,“他找我借東西,但我也沒有,所以他自己去買了。”
聽起來合情合理,溫臨沒有多想,再次點了點頭,但他越過梁聞淵,似乎看見床上隆起一塊,本以為是被子折疊的角度問題,結果被子竟然動了!
溫臨以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重新看過去。
梁聞淵怕莊渚玉悶太久會喘不過氣,也注意到了溫臨探究的視線,他知道那個方向是床,於是移了一步,想擋住他的視線,客氣地問道:“還有其他事情嗎?”
“沒......”溫臨回過神,依舊保持著懷疑的態度,收回視線後,他看向梁聞淵的神情中多了絲打量與不可置信。
“不打擾了哈。”溫臨遲疑地退到門外,幫著梁聞淵把門關上,卻沒忍住添了句,“哥,我覺得你還是要注意多保重身體。”
......
梁聞淵知道他是誤會了,沒有多管,趕緊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莊渚玉正微張著嘴巴呼吸,喘息的聲音回蕩在耳邊。
“對不起,是不是很悶。”
“還行。”莊渚玉也沒管這個人是誰,為什麼要讓自己藏起來,他伸手纏繞住梁聞淵的頸側,把他拉到眼前。
逐漸上升的體溫點燃了頸側的面板,梁聞淵一頓,停止了這場無休止的拉近距離遊戲。
“能繼續摸了嗎?”莊渚玉身體前傾著問道,然而只摸了幾下就不摸了,四處張望。
“你是想找什麼嗎?”梁聞淵問道。
回到了被敲門之前的姿勢,莊渚玉拉著他的手,往睡褲的方向探去,忽然問道:“幫我找找,口袋裡有沒有帶煙盒?”
哪來的煙盒。他口袋裡有什麼,自己當然是比明鏡還清楚。
梁聞淵只能裝模作樣敷衍地碰了一下,一觸即離,“沒有。”
“那你有嗎?”
莊渚玉也說不上來為什麼,他的嘴裡總想含著點什麼才能紓解口欲,煙和糖是最簡直有效的解決物質。
“抽煙不好......”梁聞淵仰著頭看著他說道。
“我知道啊。”莊渚玉透露著些許煩躁,自言自語似的,“我也不想抽的......”
梁聞淵敏銳地捕捉到了他言語中的不對勁,剛想追問點什麼,但莊渚玉開始在他的口袋裡摸,行為已經出現了很嚴重的混亂,這比失去意識還要糟糕。
“你帶了嗎?”怎麼也找不到,莊渚玉的手指開始輕微顫抖。
連觸控都滿足不了他的病症需求,梁聞淵猶豫了好一會兒,卻沒想莊渚玉直接翻下身,連拖鞋都不穿,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梁聞淵著急地拉著他的衣服,“你要去哪?”
“回去找煙啊,你又沒有。”
“外面太冷了。”
“無所謂。”莊渚玉掙脫開他,繼續向前走。
“行李箱裡有,我去找。”梁聞淵只好去行李箱中找,只不過煙盒裡沒有幾支煙,他現在不太抽煙了,並不是很需要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