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一寒突然想到了這一句話。
秦可心很不喜歡簡一寒的這聲稱呼,皺眉道:“別這麼叫我。”
他依舊託著下巴,指尖彎曲半攏,低領毛衣在動作的拉扯下領口有些歪,左肩平直的鎖骨露出大半,脖子上銀白色的細鏈沒有多餘的修飾,卻襯得秦可心從脖頸到鎖骨都極為誘人。
他比兩年前還要漂亮。
無論多久,無論多遠,簡一寒註定要被秦可心吸引。
簡一寒心跳加速,呼吸都變熱了,“那叫什麼?”
他放輕聲音,似是怕驚起林中棲息的鳥雀。其實他往日說話都直白得多,眼下卻恨不得每一秒都無限拉長。
他不會談話推拉,以前也沒說過多少情話,但此刻,即便還有旁人在場,簡一寒看著秦可心水盈盈的眼睛,還是沒忍住道:“我很想你。”
恨鐵不成鋼的方晨星:“……”
秦可心眼神已經有些迷離了,他看向簡一寒的眼神都輕飄飄的。聽見這話秦可心笑了一下,不是發自內心的笑,倒像是自嘲。
秦可心把剩下半罐啤酒喝幹淨,臉色愈發紅,緋色蔓延到脖頸和鎖骨,最後隱沒在白色的領口下。
“好好笑啊。”秦可心眨眨眼,眼尾染上飛逸而出的紅。
秦可心沒再說話,靠在牆上發呆。
方晨星抬起叉子邦邦敲了兩下鍋沿,“這麼多肉呢,你倆都不吃?”
簡一寒想吃,但他更想和秦可心單獨地甜甜蜜蜜膩膩歪歪地吃。
秦可心半闔著眼睛搖搖頭,“隊長你吃吧,我出去一下。”
秦可心說完起身,簡一寒也跟了出來,“你去哪兒?”
秦可心徑自往前走,沒吭聲。
簡一寒百折不撓的,一路跟到了洗手間。
方便後秦可心慢條斯理地洗手,簡一寒還在門口站著,不錯神地盯著秦可心看。
秦可心手上的水珠沒幹,想繞過這人出去,簡一寒故意和他對著幹,擋在門口不動。
秦可心有些生氣,“你幹嘛呀?”
他音色本來是清冷掛,但說話軟糯,尾音上揚,像是撒嬌,此時帶著慍怒,更似嬌嗔。
簡一寒猛地拉過秦可心的手腕,讓人跌進自己的懷裡。
拉扯中秦可心掌心未幹的水珠濺到簡一寒的臉上,簡一寒不在意地側過臉,前言不搭後語地說:“你瘦了。”
秦可心被他緊固在懷裡,喝了兩罐啤酒本來就暈乎乎的,這一掙動間更是頭暈眼花使不上力。
他索性破罐破摔,接話道:“你騷了。”
簡一寒從沒見過秦可心說這樣“出格”的話,他們年少相識,到現在快十年,秦可心說話從沒這樣露骨過。
秦可心趁著他晃神的功夫掙開了簡一寒,繞過他出了洗手間。
簡一寒看著秦可心的背影,寬大柔軟的白色毛衣包裹著秦可心清瘦白皙的身形,秦可心步履不太穩,翩然行走間,似一隻振翅欲飛的白色蝴蝶。
簡一寒用冷水洗把臉,讓自己冷靜,也迫使自己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