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縱覺得有些奇怪,賀衡的打扮並不出格,妝容也平淡自然。
“池老闆,你們可是來晚了!”
蘇作家知道池縱的身價,語氣中帶著幾分拿喬。
“讓您久等了。”
池縱舉起酒杯,爽快地連幹三杯,喉嚨裡泛起灼熱,但他只是微微皺了皺眉。
“蘇哥,光喝酒傷胃,您先點菜吧。”
賀衡接過選單遞給蘇作家,巧妙地轉移了對方的注意力,同時為池縱倒了一杯茶。
池縱不動聲色地擺了擺手,臉上依舊掛著得體的笑容。
出乎意料的是,蘇作家將選單推回給賀衡,語氣謙和:“小賀,你來點吧!我也不知道你們年輕人的口味。”
賀衡笑著接過選單。
池縱心裡明白,他們是來求人辦事的,賀衡不能擺臉色,臉上的笑容不過是應付。
“小賀,今天這身打扮很有品位,很襯你的氣質。”蘇作家誇贊道,也不忘恭維池縱,“池老闆招員工的眼光真高,我都想去您工作室養養眼了。”
池縱的笑容有些僵硬,目光緩緩移向賀衡。
他感覺蘇作家對賀衡別有用心,剛才的話就是暗示。
蘇作家頻頻打量的眼神、遞選單的舉動,還有那句誇贊,都讓池縱心生警惕。
如果是私下場合,他或許不會多想,但在談工作的飯局上,這種行為就是騷擾。同性身份讓這種意圖更加隱蔽,分不清是欣賞還是別有用心。
池縱曾經歷過類似的事情,他的前經紀人林成山就是如此。年少時他分不清界限,被佔過便宜還傻乎乎地為對方辯解,結果換來一句“又當x子又立牌坊”。
此刻,池縱恨不得對著樹洞大吼一聲:“我是不是要做些什麼?”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空氣中飄蕩的回聲。
他拿起茶杯,卻被熱水燙到,重重地將杯子放回桌上。
“賀衡,老子的人!”
池縱突然抓起桌上的酒壺潑向蘇作家。
蘇作家白胖的臉上沾滿酒水,此刻像一隻塗了醬料的烤乳豬,狼狽不堪。
“池縱!你幹什麼!?”
賀衡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住,語氣中帶著幾分哄勸。連忙抓住池縱將他拉到身後,生怕他再做出過激舉動。
池縱冷靜地說道:“鬆手!”
“蘇哥,真對不起,對不起……我老闆精神有些問題。”
賀衡連忙道歉,試圖挽回局面。
蘇作家漲紅了臉,一邊擦著臉上的酒漬,一邊還不忘佔便宜:“小賀,你這什麼老闆?平時沒少受虐待吧,趕緊到我這裡來!”
“繼續給我裝!姓蘇的,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再動這個心思,我一定閹了你!把你的根扔去喂雞,雞都不一定吃得飽!”
池縱怒氣沖沖地掙脫賀衡的手,差點將對方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