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衡在心中計下這件事情,
但眼下他的注意力不在殺青禮物上。他動作輕緩地拆開信封,彷彿在對待什麼珍貴的寶物。
小袁不動聲色地站起身,假裝整理東西,實則借機偷瞄信上的內容。
“我艹!”小袁忍不住低聲驚呼,一臉困惑。
賀衡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嫌棄地瞪了一眼小袁。
信封裡沒有銀行卡,只有一張空白的信紙。
“你翻譯翻譯,二少。”小袁興奮地問道。
賀衡一動不動地盯著信紙,腦海中思緒翻湧。他開始推理起來,池縱這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是在暗示什麼?還是說有什麼特別的安排?
他瞥到一旁的保溫桶,才恍然大悟,那感覺就像解開了困擾自己許久的難題.
“我覺得池哥不會嘲笑你,你可別想著他藉著一張白紙,暗示你一窮二白的。”
小袁當起了狗頭軍師。
“他還不如給我買個無籽西瓜呢,嘲笑我身上一個子都沒有。”
賀衡學以致用地懟回去。
“那你說這到底啥意思?”
小袁並不是在套話,因為他已經認定這是池縱在嘲諷賀衡。
賀衡沒有多說什麼,他把信紙放進床頭櫃的抽屜裡,小心地保護起來,然後美滋滋地繼續喝著湯。
其實,池縱送這張空白信紙有兩個意思。
第一個意思是,他之前幫賀衡煲湯的辛苦費還沒給,這是在提醒賀衡不要開空頭支票,趕緊把錢彙過來。
第二個意思是,紙已經準備好了,這是在暗示賀衡主動一點,寫入職申請,加入他還沒正式開起來的工作室。
至於到底是第一種意思,還是第二種意思,恐怕只有池縱本人才能給出答案了。
…………
賀衡確定自己在醫院沒有內傷後,便回家休養了。他心裡一直牽掛著池縱殺青的事,畢竟這是專案完成的一個值得慶祝的時刻。
可是在送禮物這件事情上,賀衡卻犯了難。
賀衡買了一頂漁網帽,用它遮掩著腦袋上的繃帶,然後過來找小袁商量這件事。
“二少出院了啊……我能幫你做點什麼嗎?”
小袁感到意外,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兩人之間與池縱的關聯,於是主動問道。
賀衡抬了抬帽簷,溫和地說:“直接叫我的名字吧,不然聽起來有點傻。對了,池哥殺青了,我想送他個禮物,但是不知道送什麼好?”
“我還沒想好呢。”小袁回答道,隨後才恍然大悟,“等等!你不會是拿不定主意才來找我商量這件事的吧?”
賀衡承認:“你說得沒錯,聰明人就該找聰明人幫忙,你當參謀再合適不過了。”
“那先請我吃頓好的,賀二少爺。”小袁依然習慣地稱呼著。
於是兩人達成合作後走出酒店,既沒有去酒店停車場,也未叫網約車,而是一直順著馬路漫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