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縱耍著嘴皮子,正常提上門的禮品水果,腦白金之類,這樣又有點太見外了;又不想跟他講土味情話,我來值不值你這謝禮?
“電話裡有些事情我沒有講完。”賀衡變得嚴肅起來,“我心裡明白,林成山挑軟柿子捏,才拿你開刀,我現在在養傷,不代表我就將這件事情忘記。”
“池哥,你在我這裡當幾天男僕,他過來看我的時候,我提幾句,他做個順水人情,新劇的角色咱們就能拿下。”
對於彼此的瞭解,賀衡知道他會答應。
有機會肯定是要爭取,池縱答應下後,活躍起來氣氛,他找到話中的關鍵:“男僕?”
“池哥,體驗一下家政行業,為以後的戲路做鋪墊。”賀衡花言巧語的美化了個人需求。
“行!”
這話說的中聽,池縱愛聽,打量起房間的佈局,總不能錢少活多。
賀衡拄起柺杖,另一隻胳膊裡面夾著粽粽,帶著池縱看起房間。
一室一廳,房間的平方遠超過約兩室三室的,這樣的構造視野很是開闊。
“老闆,我保姆房在哪裡呀?晚上怎麼睡呀?”
池縱嘴角像對勾一樣翹起來,真是自問自答。
“晚上黑燈瞎火,我這腿上還有傷,就麻煩池哥你跟睡一起吧。”
賀衡著重的用柺杖敲了敲地,又以退為進的使了一招,“要是有了果睡的習慣,或者不喜歡跟別人一起睡,我再買個床,先委屈你睡沙發。”
池縱靠在門框靜靜地聽著,手摸的脖頸順勢挑出鏈子來,銀色的戒指露出來露在胸前,他給賀衡展示,“我做成了項鏈。”
“我就是用工作來釣你,就是想跟你睡在一起。”
賀衡脫口而出真心話來,也想當做那枚戒指被池哥掛在心上。
池縱把他扶到沙發上,他把看破不說破的事情提到明面,曖昧就像打破的香水瓶,馥郁的香水味沾滿人的身上。
坐在沙發上二人沉默,等待著沾染在身上的香水味散發掉。
“你……吃飯了嗎?二少。”池縱裝作平常的說道。
“吃過了,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池哥你在幹嘛呀?”
“在醫院裡面給我爸手術繳費,也到退休的年紀,他個勞碌命,整天待在家裡覺得不適應心裡憋得難受,摧殘到身體就病倒了。”
“你心裡要有什麼事情也別憋著……”
…………
“嘩啦啦……”
水聲從浴室傳出來,磨砂玻璃材質建築的浴室上,在暖橘色的光照下對映出,裡面洗澡的池縱身體輪廓。
在外面躺在床上的賀衡像是在新廠一出精彩絕倫的皮影戲,目不轉睛到睫毛都沒有眨動。
浴室門開啟,吹風機發出嗡嗡的聲響,接著“啪”的一聲,臥房裡的燈熄滅。
池縱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像是落入了賀衡的懷抱。
身旁的男人像是睡著了,房間裡面陷入到城市夜深人靜時才有的寧靜。
可他的氣息和自己沐浴露混合在一起的氣味,很刺激,不是氣味,它想兩匹纏繞在一起繁衍下一代的狼,這股原始的慾望在黑夜裡無限的放大。
“池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