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康複了,是為了陪媽媽才在國外的療養院裡多待了這麼久。說起來真是幸運,他掉下去的那個小坡高差不大又有茂密的植被做緩沖,所以雖然看著兇險但其實並沒有傷太重。
“學姐!”屠小寶眼尖,隔老遠就看見人了,趕緊叫司機停車,屁顛屁顛跑了過去。
他是藝術學院的,但朋友多,在醫學院也有認識的學姐。幸虧訊息靈通,差點就跑西南去了。
趙佳穿著皺巴巴的白大褂,一臉菜色站在醫院大門口。她上午跟了虞維森的兩場手術,腦子暫時還沒緩過來。
屠小寶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她面前,急沖沖地問:“虞醫生在哪裡?他下手術了嗎?”
趙佳很無奈。天知道這四個月裡她見了多少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傻瓜!
“虞醫生做過很多臺手術,救過很多人。他不一定記得你。”
“他肯定記得我!”屠小寶超有自信。
趙佳嘆了口氣,只好帶他去撞南牆。
一進門診大樓就聽見異乎尋常的喧鬧聲。
一個男人超雄發作一樣揪著一個女醫生的頭發大吼大叫,掄起巴掌就要抽下去。那個瘦小的女醫生發出驚恐的尖叫。
屠小寶閃電般沖上前,對著那男人就是一腳。
那男人咆哮:“關你什麼事啊!這麼多人就你多管閑事!”
說著就一拳打了過來。
屠小寶利落回擊,三兩下把人制服在地。
“你打人就是不對!我看到了就是要管!”他聲音中二但鏗鏘有力,“這個世界需要正義!”
虞維森隔著人群冷冷地看著他。
屠四海的兒子。
鮮血上開出的惡之花竟然膽敢是潔白的。
他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