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對勁
鍋底還在沸騰著，周圍喧嘩的人聲也不曾消減。
陳頌自己拿著筷子涮菜夾菜，中途偶爾會騰出功夫來和宋述說兩句話。
“快過年了吧。”陳頌說。
宋述在心裡算了算日子，說道：“是，今年一月末就過年了。”
比去年提前了快半個月。
“你之前說，要擺點什麼東西到小賣部門口來著？”陳頌攪了攪碗裡的麻醬，繼續問道。
宋述想了想：“就牛奶啊，飲料啊，八寶粥啊什麼的。”
一年裡，就數這個時候小賣部生意最好了，買給自己家的，串門走親戚送的，基本上時時刻刻都有客人。
“那你到時候跟我說，我幫你擺。”陳頌說。
“嗯。”宋述點點頭。
宋述之前就打算好了，擺完之後，他負責外面，陳頌就在屋內幫忙照應著。
他咬著筷子頭，暗自思忖著。
……這叫什麼來著？
男樹搭配，幹活不累。
……聽起來好像有點奇怪？
樹男搭配？
好像更奇怪了。
“還繼續吃嗎？”陳頌見他不再動筷，開口問道。
宋述回過神來，把碗筷放在桌子上，微微搖頭，說：“不了，飽了。”
“已經吃到嗓子眼了。”宋述說。
他輕輕揉了下自己的肚子，感覺自己這一頓吃完之後，養分夠結一百個松果。
陳頌看了眼表，“那走吧，時間也差不多了。”
說著，他拿起了椅背上掛著的外套。
宋述盯著他的動作，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炭火漸熄，湯底漸冷，周遭的客人也陸陸續續地結賬離開。
陳頌似乎和來的時候不太一樣了。
明明他神色不曾變化，也沒有哪句話說得不對勁。
可是宋述就是覺得，說不出的什麼東西變得不太一樣了。
“怎麼了？”陳頌見宋述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疑惑地問道，“……我臉上有東西？”
這話聽起來有些挑釁的意思，陳頌改口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臉上蹭到麻醬了？”
“沒有，”宋述連忙說道，“你臉挺幹淨的。”
陳頌臉上的疑惑進一步擴大，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那怎麼這麼看我？”
宋述不知道該怎麼說，突然想起之前在哪部電視劇看過的臺詞，語氣認真，脫口而出道：“看你長得好看。”
這話不假，以他這棵松樹的審美點出發，陳頌長得確實算個很順眼的人類。
陳頌：“……”
氣氛一時陷入了凝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