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宋述回頭想示意陳頌到了,結果看見他閉著眼睛靠在那,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他只好對著陳頌說道:
“醒醒,我是宋述。”
陳頌雖然覺得腦袋暈沉沉的,但是還沒到睡著的地步,聽見宋述的話,讓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是宋述。
這個音調,乍一聽,還以為他跟自己對暗號呢。
我是松樹。
他這個名字取的倒是挺有趣。
“你好松樹,我是松果。”陳頌開玩笑說。
聽完這句話,宋述的眉毛皺了起來。
宋述從上到下掃視了陳頌兩圈。
他長得一點也不像自己的松果。
這個紮人的勁倒是比較像松針。
“你不是。”
宋述語調沒有起伏,認真鄭重地說。
陳頌:“……”
哈?
陳頌被他的回答震驚了,半晌說不出話。
廢話,難道我不是松果你能是松樹嗎?
他目光複雜地看著宋述,懷疑這人的腦子和鳥的腸子一樣直。
不過對面的宋述卻沒再糾結這個話題,他拉了陳頌一把,開口說道:“走吧。”
鎮上的診所當然比不上大醫院那樣正式正規,門上掛的招牌不大,門口還掛著厚厚的擋風門簾,只是那門簾看著也挺陳舊的。
掀起門簾,走進去之後才發現,這個診室也小小的,和配藥間緊挨著佔據了三四十平米的小空間,一個狹窄的過道後面通往輸液室。
說的好聽點叫輸液室,但裡面其實就有少的可憐的幾把椅子,還有兩張床,床對面有一個小電視,估計是給病人看著解悶的。
整個診所裡就一個女大夫,兼顧著看病開藥收款紮針等各種業務。
女大夫看了眼體溫計,然後跟他們說:“溫度有點高,先吊兩天水看看吧。”
陳頌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小診所看病,忍不住對這個大夫的專業性持懷疑意見,但他還沒開口,宋述已經接過了那大夫遞過來的收據。
“好的,謝謝。”
行吧。
陳頌妥協了,就當是入鄉隨俗了。
紮上針,大夫邊調整輸液速度邊囑咐道:“這個藥有點刺激胃,病人要是沒吃東西趕緊去買點吃上,不然過會兒可不好受啊。”
然後她就出去了。
宋述轉頭看陳頌,問他:“你吃東西了嗎?”
陳頌搖搖頭:“沒。”
他折騰了這一整天,就吃了個早飯。
但是他又不太好意思麻煩宋述,畢竟兩個人不熟,之前的相處也不算愉快,所以他說:“沒事,不用了,挺一挺打完得了。”
宋述卻說:“不行,張奶奶該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