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對上靈曦乾淨清澈一眼就能看到底的眼，怎麼著都得給個答案吧？
反正平白無故的，老太太走這一遭不可能沒什麼原因的。
靈曦不是個會為難人的姑娘，她善解人意的很，沒等顧四和裴宴寧找什麼藉口，她就開了口，聲音軟糯。
“我想吃蛋糕，吃熱騰騰的軟乎乎的，還想吃奶油。”她扯著裴宴寧的衣襟的小手手還晃了晃，帶著點小撒嬌。
靈曦空間也有蛋糕，是在魔都的時候囤下的，但沒太多口味沒裴宴寧現做的好吃，也沒他搞出來的花樣多。
而且現在天兒冷，靈曦還是個小娃娃，脾胃弱，帶回來的蛋糕冷的，就更不能讓靈曦這麼吃了。
裴宴寧聽她這麼說，就笑了。
揉了揉她蓬鬆鬆柔軟軟的頭髮，心裡面酸痠軟軟的，柔成了水。
他說：“好，爸給你做。”
他這就給靈曦去做。
裴宴寧心裡清楚，老太太這會兒心裡面七上八下的呢，他不去找她，她就得一直‘疑神疑鬼’，‘擔驚受怕’。
裴宴寧不覺得自己真的不孝，但他是真的不愚孝。
他覺得讓老太太多提心吊膽一段時間，也挺好的。
裴宴寧將老太太給靈曦的壓歲錢和分量不輕的金鎖，都揣到了自己兜裡，才拿著材料去忙活了。
顧四明白，他這是怕留著靈曦看著膈應。
擱在靈曦那裡，自然沒有什麼換錢零花的事兒，她留著那就是真的留著囤著的。
顧四沒說其他，他抱著靈曦，又去給她洗了洗臉。
“還疼嗎？”
顧四仔細檢視了一下她的嘴角，沒什麼傷，就是有點紅，應該是之前被蹭的。
不清楚口腔內傷到了沒有。
剛剛裴宴寧在他只是粗略看了一下，倒是沒仔細問，擔心有什麼地方傷到了是他不知道的。
靈曦抿了抿嘴，笑了。
“沒有，就是有點疼。”
傷應該是沒傷到的，可能就是被使勁兒塞東西的時候，嘴角啥被拉扯著了。
那糕餅也有點硬，約莫是刮到了她口腔裡面的皮了，這會兒破沒破不知道，不怎麼舒服就是了。
這事兒可大可小。
一般人可能不覺得有什麼，但，能舒舒服服的誰非想要自己身上有哪裡不自在。
所以，顧四便給靈曦找了藥片讓她含著，再加上靈曦本身自帶的恢復能力，沒幾分鐘也就不疼了。
給靈曦喂完，顧四就戳了戳她腦袋。
“平常挺聰明的，還知道拿迷藥拿暗器，這次怎麼就不知道出手了？
你要是真的出手做什麼，是你自己心裡過意不去，還是爸會怪你呀？”
靈曦嘴裡抿著藥片，捂著腦袋搖頭，睜著溼漉漉的大眼，眼中已經帶上了笑，帶著點討好的意味的那種。
“我，忘了。”
也可能，不是忘了。
靈曦腦子裡就沒有對老太太出手的意識，她覺得不管暗器還是迷藥那針對的都是敵人都是壞人，而老太太在她腦海中還沒被劃歸到壞人惡人的行列。
顧四隻將她小手拉下來，自己倒是接替了靈曦的動作，在她腦門兒上揉了揉，心裡面無奈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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