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曦：“……”
她默默將腦袋又縮了回去，縮在顧四暖呼呼的懷抱裡，打了個哈欠。
有點兒困。
但，一屋子的‘孝子賢孫’，她就算是個小不點兒也沒有先退下去的道理。
顧四瞧著靈曦的小動作，心裡面好笑，見裴宴寧看過來，對他微微搖頭，示意他無需擔心，他自己卻抱著靈曦給她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輕輕拍著哄著，讓她就這麼睡。
他不止這麼搖著晃著，甚至因為擔心外面鬧出的動靜吵到靈曦還順手給弄了個隔音精神力屏障。
突然間天地一片安靜靈曦：“……”
將她當小寶寶哄了？
可是越來越困了怎麼辦？
靈曦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她迷迷糊糊的抓了把自己蓬鬆鬆柔軟軟的頭髮，有些懵的看著房間裡的擺設，有點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感覺。
“醒了呀！”
顧四端著剛熱好的奶從外間進來，被靈曦這模樣逗笑，扯著被子將她裹了裹。
“得虧屋子裡溫度還算可以，要不然要是凍病了怎麼辦？”
顧四習慣性叮囑，靈曦也就習慣性的露出個軟乎乎的笑。
“嘖，像是個小傻子似的。”
顧四哭笑不得，將她抱到床邊，“漱漱口，等會兒喝奶，早餐怕是還得等一會兒。”
他是知道靈曦快醒了，才給先熱一杯奶。
靈曦剛喝了一口奶，奶糊糊沾的滿臉，啊了一聲，腦子恢復清醒，意識到顧四這話裡的問題，有些奇怪，“早餐？
家裡有事兒呀？”
他家早餐基本上是裴宴寧做的，無他早上靈曦起的晚，顧四和靈曦的作息基本一致，沒什麼事兒的裴宴寧大多時候會把早餐做了。
今兒個沒做……
哦！
想起來了。
“奶，那邊……”
靈曦沒說完，接下來的話她不知道怎麼說了。
顧四明白靈曦的意思，嗯了一聲，“爸昨晚沒睡，剛剛我趕他去睡覺去了，咱們早吃點晚吃點也不耽擱什麼。”
實際上，他這話裡面說的是有水分的，昨兒個那邊鬧到一兩點才散場，裴宴寧打發了人去睡了後，自個兒卻抽了一夜的煙。
顧四今早起來發現後，看他那模樣，也不知道要怎麼說，直接把人趕去睡覺了。
那種對對老母親無可奈何的糾結心情，並沒有母親的顧四真不知道那是啥玩意兒。
親情這課，還是在裴家上的呢！
靈曦直覺顧四這話裡有話，喝著熱乎乎的奶，有點兒好奇，“昨兒個我睡著後，發生了什麼呀？”
顧四罕見的沉默了一下。
“昨天啊……”
他臉上滿是一言難盡表情，見靈曦是真好奇，顧四也沒給老太太遮羞的意識，“昨兒個爸什麼都沒說，老太太有點兒生氣，嗯，指桑罵槐懂吧，爸也是厲害，就像是沒聽到似的。後來老太太可能也是累了，到底是睡了。”
老太太睡了，其他人解放了，能鬆一口氣了，但裴宴寧呢，卻一晚沒能睡著。
多久沒抽過煙的人，今早再看菸頭堆了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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