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寧還真挺喜歡靈曦氣哼哼的模樣的。
倒不是他是受虐狂，實在是因為靈曦太乖，太聽話，太懂事，她鬧脾氣的時候極少，這麼些年，一隻手絕對數的過來。
看她這麼生動活潑的樣子，裴宴寧覺得哄哄她將她哄得開心了特別有成就感。
裴宴寧自然是不可能知道這些，她依舊拿著手指頭戳著自家親爹戳著戳著想到什麼，她眼前一亮，忽然間手勢變了變，開始按照某種規律敲。
裴宴寧起初沒在意，但是電碼這種東西對裴宴寧來說早已經和母語一樣熟悉，融入了骨血。
他很快明白了靈曦的意思。
靈曦敲出的電碼反覆只有三個字兒——
壞爸爸。
沒錯，就是這個。
裴宴寧哭笑不得，也學著靈曦用電碼回：好好好，爸爸壞，那你說要怎麼辦？
靈曦：“……”
靈曦瞬間被噎住，瞪了自家親爹一眼，扭頭去看自家四哥……
的，身體去了。
手指頭再敲出來的就變成亂碼了。
裴宴寧眼中的笑意越濃，抱著靈曦又跟了上去。
‘顧四’的速度不快，他走走藏藏，步行至多十分鐘的路程，他為了躲避巡邏硬生生的走了半個多小時，期間還翻牆爬樹的手段用盡。
靈曦看的目瞪口呆，裴宴寧也嘴角微抽。
離開了公館的地盤，顧四的速度加快很多，他搶了一輛停在一家鋪子前的一輛小汽車，開著就走。
裴宴寧瞧了眼被‘顧四’從車上拎下來的人，嗯還有氣兒，只是打昏了，其他倒是沒什麼奇奇怪怪的傷害。
靈曦聽裴宴寧的判斷，她也仔細的瞧了瞧。
確實是醬紫，這人身上沒有奇奇怪怪的黑氣。
倆人沒管路邊這人，裴宴寧抱著靈曦摸出一塊靈石，腳尖在地面輕點，身形極快向先前小汽車離開的方向追去。
這個年代的汽車的速度有限，裴宴寧輕而易舉追上人，他還有功夫和靈曦聊天兒，“寶貝兒你說你四哥身體裡的那是個什麼東西？竟然還會開車。
嘖。
會的真不少。”
說到這裡又皺眉，“瞧著他那樣子不像是能看到外面的情況的，也不像是能看見你四哥的記憶的，可他怎麼知道你叫什麼？”
裴宴寧仔細想想，他好像看見他的時候也很震驚。
震驚到直接退後一步，臉上的表情似乎在震驚之餘還有點兒複雜。
裴宴寧還是自信他先前用精神力探查到的不會出錯的。
靈曦聽見親爹說的是正經事兒，她也覺得很奇怪，她靠在裴宴寧身前，手沒開口，手敲著他的身前答：“我也覺得有些奇怪。”
靈曦抿著唇，“感覺……”
她瞧著電碼頓了頓，稍稍過了些時間才繼續，“像是認識我似的。”
像是認識她，但是不是認識現在的她。
知道她現在應該的年紀，好像認識她的時候不是現在這麼大，想到這兒她忍不住問，“爸你說會不會是和我們一樣……
只是意外進了四哥身體裡？”
裴宴寧皺眉，不是沒有可能，這種可能性還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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