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仔細看。
並沒有多少時間。
就見一直躺在床上似乎人事不知，頭髮眉毛鬍子乾乾淨淨，顯得格外的滑稽的老頭兒，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手指蜷縮了那麼一下。
不明顯，但是他知道他沒看錯。
他眼神微閃，“我師父怎麼成這樣的？”
席莫軒嘖了一聲。
拉著一把椅子坐下，一副要長談的架勢。
“你師父牛逼啊，好像是看上哪家小孩子骨骼清奇，三更半夜爬牆頭撬鎖偷小孩，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就變成了這德行。”
小少年眼中閃過了一抹冷意，席莫軒一直注意著他呢，看著他這模樣嚇了一跳。
“你幹嘛，你不會是想要給你師父報仇吧！
這事兒說實話講良心真是你師父乾的不地道，你要收徒，你白天上門跟人家好好說，再展現一下能耐，表示一下誠意。
哪家能趕他出門？
就算是不願意讓家裡面的娃拜師，那也會好聲好氣的將他給請出來，可他乾的……”
席莫軒嘴角一抽。
那是人幹事？
小少年被席莫軒這話說的差點兒沒繃住臉上的表情笑場，好在趕在他笑之前低垂下了頭。
席莫軒就以為這是被自己猜中了心事，卻是屢教不改還想堅持己見為師報仇。
他就語重心長。
“阿暘啊，尊師重道的確是好，是對的，但是你得分場合啊。
你孝順歸孝順，但是你見他往歪路上走，他這一大把年紀了，改正什麼的不可能。
但是你也不能推波助瀾啊！”
說到這裡，席莫軒看小少年還低垂著頭，一聲不吭，他就嚇唬他，“你看你師父幹了這事兒出門就被雷劈了，你要是被雷劈怎麼辦？
你師父還能撐下來，你怎麼知道你到時候不會直接變成灰？！
你要是成了灰，你還怎麼孝順報答你師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