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姐，我不行，多少錢都不行，她家來人了，我會被抓回去的。”
什麼家人，怕被抓到的話有一部分的原因，更多的卻是因為顧四。
顧大丫原本是要和張醫生一起回去的，但看見顧四那一刻她就改了主意了。
她心虛羞愧，甚至是自我厭棄。
想到要是四叔看見她現在是什麼模樣，她就沒辦法淡定，因為自己改頭換面再也不是以前山溝溝裡面的小村姑的那種沾沾自喜和優越感再也找不見一星半點。
直到這一刻，大丫才明白，原來自己不是不知道自己乾的事情不是什麼好事。
被她叫蘭姐的那女人眉毛一豎：“你當時可是拍胸脯保證的，怎的，這說不幹就不幹了。
你以為把你送到張醫生身邊很容易嗎？”
要是再換個人接近過去，那就是個傻的也會有所懷疑的。
更何況那個張醫生可不傻，不止不傻還很精明。
精神科，進修過心理學。
一般人根本靠近不了他，也就顧大丫這樣的，足夠蠢，在張醫生眼中那就是透明人什麼都寫在臉上的那種。
可實際上，他卻不知道顧大丫本身就沒有什麼底線不知道道德倫常沒有是非對錯的觀念。
張醫生學的知識他的理論在顧大丫面前根本就沒有作用。
要不然，他們就是瘋了也不會讓剛加入他們沒幾個月的顧大丫，來參與這樣的大事。
想到還真非她不可，蘭姐神色就又緩和了些：“你之前不是看上了一件紅色的妮子大衣嗎？你要是能完成，我向上申請作為獎勵。”
大丫表情動了動，那件呢子大衣可要一百三十九呢！
那位蘭姐又道：“你要是真從張醫生的嘴裡試探出醫院裡那個是真瘋還是假瘋，一百，要是能把她帶到咱們這邊來，一根金條……”
錢錢錢，好多錢！
大丫雙眼放光，立馬就要點頭。
然而——
這頭還沒點下去，就看見靈曦他們走過來了，她立刻驚醒，“不，不行，我不，你們誰愛幹誰幹。”這錢她不要。
蘭姐臉，瞬間就拉了下來了，看著顧大丫的眼神冷的不像話，但下一秒她神色一收，微微抬著下巴一副百貨大樓售貨員用鼻孔看人的經典眼神。
“這圍巾就這一種愛要不要。”
這話聲音有些高，顯然是說給正在往這邊靠近的人聽得。
大丫剛剛被那冷冷的目光瞧著冷汗都出來了，聽她這麼說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做給其他人看的。
果不其然，她緊接著就又壓低聲音。
“等會兒，老地方見，到時候坐下邊吃邊聊。”還是熟悉的語氣。
顧大丫聽見吃，沒有拒絕的，嘟嘟囔囔的選了一個遠離靈曦他們的方向離開了。
這是同意了，蘭姐神情一鬆。
靈曦幾個人根本沒靠近這邊的櫃檯，這邊對話卻一點兒不妨礙他們聽見，只是依舊有些雲裡霧裡。
“她們是想要，招攬裴福珠？”
是這個意思吧？
靈曦不怎麼明白，裴宴寧也同樣皺眉。
顧四就笑，“就是你想的那樣。”
之前顧大丫給裴福珠寄的那封信，上面說的天花亂墜的，估摸著那時候就是為啦拉裴福珠入夥做鋪墊呢！
靈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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