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您在說什麼呢?本相怎麼聽不懂,哈哈!”
張昭尷尬的笑著,不敢直視葉林的雙眸,他感覺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溼。
心中無比慌亂,剛才他明明是親眼看見葉林將混著毒藥的酒喝了下去,可是葉林為什麼此刻一點事都沒有,自己的侄子不是說這是見血封喉的五毒教至毒嗎?
“真的嗎?可是總感覺味道差了點啊!”
葉林呵呵的笑著,轉身倚靠在張昭身前的案臺上,不去看那驚惶的臉龐,端起張昭的酒壺,“這位就是南河郡守吧,咱們是第一次見,本君先乾為敬!”
酒水入口,有些溢位的從葉林的嘴角滲出,讓他的白色狐裘浸溼,但是此刻誰也不會責怪葉林的失禮,殷山看著葉林露出了羨慕的光芒。
這樣的少年豪情萬丈!莽荒中再沒有人有這樣的風采。
胡茂端著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裡面到底有沒有毒現在誰也不知道,他的額頭冷汗滲出,他感覺葉林似乎在針對自己,要不然為何不讓殷山喝。
“怎麼,本君的面子不夠嗎?”葉林歪著腦袋。
“不是,少君,我.....”胡茂的話都有些磕巴了,心中有些惱怒,他鎮守南河郡幾十年,今天竟然讓一個少年將自己逼的不上不下。
“不用解釋,放心的喝吧,沒毒的,不信你問問我們的國相大人!”
葉林似乎看穿了胡茂心中所想,笑眯眯的道。
“當然,肯定是沒毒的,今日夜宴是為了慶賀少君您得勝歸來,酒都是好酒,本相怎麼會下毒!”張昭慌忙辯解,眼神卻在偷看葉林,這小子怎麼還不倒下。
“那就多謝少君美意了!”胡茂硬著頭皮咬著牙將杯中酒送到口中,等待了片刻,什麼事都沒有,這才稍稍的鬆了口氣。
短短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在死亡面前走了一回。
“今夜真是開心!”葉林哈哈大笑了起來,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案臺上。
張昭恨的牙癢癢的,心中已經將葉林殺了一萬遍,胡茂的眼神滿是幽怨,至於這麼嚇自己嗎?
“少君開心就來,我們繼續!”張昭的笑臉比哭還要難看,端起了酒杯。
“混賬,你們想要幹什麼?國相大人還在裡面!”
“你們不要亂來,還不速速回到軍營之中!”
.......
廳堂中的眾人正準備端起酒杯,縣衙外忽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大批將卒前進的腳步聲在眾人的耳邊迴盪,張昭頓時面色一變。
李信的大嗓門如鼓聲響亮,“聽聞國相夜宴,我們這群扶風將卒自然是要沾光啊,國相大人不會吝嗇這麼一點東西吧,兒郎們,都過來!”
哈哈大笑的聲音在天地間迴盪,夜幕下的安德城震動了。
“少君,你什麼意思?”張昭猛地從椅榻上站起,瞪大了眼睛看著葉林。
“本君哪敢有什麼意思啊!”葉林一張無辜的臉龐,“國相大人,兒郎們得勝歸來,向你討杯酒喝罷了!”
“你......”
張昭握緊了拳頭,憤怒的身軀在顫抖,這小子實在太過囂張了。
“討杯酒自然可以,但是要守規矩,讓他們先回去,本相自然會將犒賞送過去!”張昭咬著牙,死死盯著葉林。
“不不不!”葉林搖頭。
“國相大人,兒郎們太激動了,這時候讓他們回去自然是不願意的,不過,您可以讓他們進來,反正這縣衙夠大!”
“小兒,你究竟想要幹什麼?”張昭再也忍不住了,指著葉林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