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的呼叫按鈕按了好幾下,可沒有一個護士及時趕來。
絕望之中,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下身一陣陣熱流湧了出來……
林冬晚上有飯局,一直喝到了十點多才回家。
第二天,從上午到晚上,一個個維護關系的飯局她都得去,忙的她早把餘清麗和護工的事給忘了。
第三天是初六。
一早醒來,林冬拍著宿醉的腦袋,總覺得有什麼事沒有做,坐在沙發那裡左思右想。
“你想什麼呢?”
“我是不是有什麼事給忘了?”
“哦,是請護工的那事吧。”盧珊珊走了過來,兩手一攤,“沒戲,還是沒有找到人。”
“你到底有沒有在找啊?”林冬懷疑地看著盧珊珊。
盧珊珊惱了。
“你什麼意思?你當我不著急嗎,可我求了那麼多人,人家都說沒有,我能怎麼辦?”
“怎麼辦?總不能讓人困死在病床上吧,我去頂著先。”
林冬一臉怒氣地往外走去,頓了頓,不滿地瞥著她道,“你要是想我快點兒回來,就趕緊給我把護工找來。”
望著林冬開車離開的背影,盧珊珊氣得流出了眼淚。
“憑什麼呀?怎麼給人找護工最後變成我一個人的事啦,她是我什麼人呀我管她。”
林冬走到半路,氣消了一大半。
她突然很後悔,不該對盧珊珊發火。
餘清麗本來就跟她沒有任何關系,她沒有義務一定要幫她這個忙。
林冬在樓下買了一個醫用口罩。
進到餘清麗病房時,其餘四張病床上都有人,唯獨餘清麗的是空著的,就連床單被罩都被拿走了,綠色的褥子上一大片被水浸濕,又幹了的痕跡。
“你好,這裡的病人呢?”林冬向鄰床的家屬問道。
“哦,她一早從床上摔下來了,被送去搶救去了。”
“怎麼會摔下來了呢?”
那人朝林冬輕蔑地看了一眼,說道:“這都好幾天了,她也沒來個親人管她,摔了、磕了、餓了,甚至屎尿都拉在床上不都是很正常的事嘛!你以為護士什麼都會管啊,要是護士什麼都管,我們還來這裡陪著幹嘛。”
林冬被說的低下了頭,自責而痛苦地走到窗前,在那裡等候著餘清麗的歸來。
一個多小時後,依舊昏迷著的餘清麗被推了回來。
在餘清麗被抬上病床之前,一個護士極其麻利地給病床換上了新的床單被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