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了。
幾個人一個小魚苗都沒見著,氣氛多少有點兒不振。
老孫的魚漂刷地被拽到了水裡。
他趕緊站起來,發現魚線被魚扯得嘩嘩地往出放,便興奮嚷嚷道:“都看我的,我這一杆要不打破咱們的空軍記錄,我他媽今天晚上就住這兒了。”
魚竿被扯得彎成了一個“u”字,依舊保持著良好的韌性。
“得虧老孫有錢,裝備好,要換我,這魚竿非折了不可。”老盧嫉妒地嘲諷道,這讓他堅信,水下那條魚少說也得是個二十多斤的大青魚。
遛魚的動作老孫十分嫻熟,用不著任何人幫忙,他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其他人也都不管自己的魚竿了,圍著他,死死地盯著水面,等待著那條即將浮出水面的大魚露出真容。
疲乏了的魚終於放棄掙紮,被扯了過來。
當長長的黑影被拉出水面的那一刻,眾人歡呼起來,老孫更是激動的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
“啊!”
他突然悶叫了一聲,捂住心口,頹坐了下去。
“怎麼了,老孫?”
旁邊那人趕緊從老孫手裡接過魚竿,利索地把魚扯了上來。
“怕是太激動,高血壓犯了吧,老孫,你帶藥了嗎?”老盧扶著他,關心地問道。
老孫搖了搖頭,臉色越發蒼白起來。
“這可怎麼辦呀?”
“送醫院,趕緊開車送醫院,在耽誤就完了。”有人說道。
“可是從這裡出去,至少得一個小時,而且我們都不會開車,有車也白搭。”一夥人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老盧趕緊推了推林冬,對大家說道:“她會開,她會開。”
“可是我不認識這的路啊。”
老孫進入水庫後,仗著他的車是越野車,走的盡是沒有標識的野路,一般人根本不知道怎麼走。
老孫掙紮得越來越厲害,像是快要死去一般。
林冬當機立斷,找來了一個沒用過的備用魚鈎,抓起老孫的十個手指頭就依次紮了過去。
血滴被擠了出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處在驚愕之中。
就見老孫的身體平靜下來,蒼白的臉上漸漸有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