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那我兒子以後還可以站起來嗎?”陳娟看著躺在手術檯上的兒子,還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李民苦笑一聲,說道:“這個就不用問我了,和廖醫生比起來,是我才疏學淺了。”
眾人的目光聚集在了廖建身上。
廖建麵皮一抖,他怎麼知道啊?林瀟那小子走的時候只是說千萬別摘銀針,其他的就什麼都沒說了!
“額……這個,還需要看他以後的康復情況,不好說。”廖建試探性的來了一句。
陳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那他身上的銀針怎麼辦,可以現在拔嗎?”
“聽說我兒子的頭骨都凹陷了,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來,廖建有些手忙腳亂,該死的,那個林瀟只說了不可以摘銀針,別的他也不知道啊。
“他身上的銀針千萬不可以拔,要是拔了出事,那可別怪我,至於後遺症這個說不準,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造化?”
錢中森皺起眉毛,這個廖建,怎麼什麼都要看造化?
……
第二天早晨,林瀟又接到陳心宜的電話,聽見了陳心宜氣沖沖的聲音。
“這個廖建,真的是太無恥了!”
陳心宜怒氣衝衝的,在電話那邊說道:“昨天錢東明明就是你救的,廖建他居然把功勞全部都自己攬了!”
林瀟搜尋一番。
螢幕上的新聞赫然寫著,醫學新星廖建,將只剩一口氣的錢家少爺,拼死給拯救回來了。
標題下面,還附帶著一張廖建穿著白大褂,雙手環胸的照片。
“你別說,這樣一看,那廖建還人模狗樣的。”林瀟嘴裡han著牙膏沫,口齒不清的說。
“你的關注點是不是錯了,重點是,他將那臺手術的功勞一個人全攬了!”陳心宜怒道。
“沒事,沽名釣譽之徒,早晚會露出馬腳,急什麼?”林瀟將清水倒入口中咕了幾下,隨後吐掉,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功勞被搶了。
“林先生,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那臺手術,在醫學界意味著什麼?撇去這個不說,你救活的是錢中森的獨子,有了這層關係在,對以後的幫助有多大啊!”
陳心宜有一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感覺。
“放心,有些東西是別人搶不走的,我施的針,有效期只到今天下午,我本來準備中午再去的,既然這樣,那下午的針就交給廖醫生施吧。”林瀟笑道。
“你……哎算了。”陳心宜只得掛了電話,既然林瀟都無所謂,她又能怎麼樣呢?
……
相比起林瀟這裡的閒淡自如,醫院那邊可就炸鍋了。
本來錢東的情況好好兒的,但是到了下午之後,突然病情惡化。
眾人都措手不及,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怎麼回事,我兒子剛剛不還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病危了?”錢中森問。
李民擦了擦額間的汗。
“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得問廖醫生,這次的手術是他做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快叫廖醫生過來看看!”
錢東再次被tui進了手術檯,身上插滿了各種檢查儀器,渾身抽搐著,儀器一直髮出刺耳的警告聲。
再不動手術,錢東恐怕會再次面臨死亡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