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和許定的帳篷接連亮起燈來,許定的帳篷因為和韓煜捱得近,他睜著睡眼朦朧的眼睛問道:“阿煜,你在搞什麼鬼哦?!三更半夜不睡覺亂嚎個什麼勁?”
而陳叔卻是關切的問道:“阿煜,你沒事吧?”說著話,就要拉開帳篷的門往外去,而韓煜的聲音及時響了起來:“你們不要出來!外邊有不乾淨的東西!”
聽到韓煜的話語,陳叔正要伸向拉鍊的手又頓時縮了回來,聲音帶著些顫抖說到:“什,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你小子倒是說清楚啊!一邊還將手中的應急燈往透氣窗外照去,順著燈光好像確實也看到了團黑煙,被燈光照到,一聲淒厲的尖叫從中傳來。
而陳叔此時正抱著應急燈喘著粗氣,沒錯,那個東西他也看到了,而淒厲的尖叫更是完全的聽在了耳朵裡。
“那,那是什麼聲音?叔,你聽到了沒有?”許定嚥著口水結結巴巴的問道,他雖然沒有看到那樣東西的面容,但是那聲淒厲的尖叫卻是聽到了,此時正嚇得不行,氣都不敢喘太大聲,在心底暗暗懊惱為什麼不將帳篷支的離他們近一些,此時孤零零的自己在一個帳篷內,光是臆想都能將自己嚇得不行。
“沒事了,它們已經跑了。”韓煜此時已經鎮定下來,在尖叫聲後往外看了看,發現那些黑影都已經消失得乾乾淨淨,但是外面竟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起了很濃重的霧。
礦洞地勢本就低窪,起霧後只覺得四周的空氣變得異常潮溼,韓煜覺得每呼吸一口氣都能吸入潮溼的水汽,腦袋也變得昏昏漲漲的,感覺很不舒服,無奈下,觀察了一會後發現那些東西似乎是真的走遠了,韓煜便起身走出帳篷來到那堆已經熄滅的篝火面前,試圖重新將它點燃。
許定也睡不著了,方才發生的事情將他嚇得夠嗆,見到韓煜出來便也急忙跑了出去。
見到許定起身,韓煜乾脆問道:“阿定,不如你煮點宵夜吧!”篝火已經重新燃起,正好最近身體虧損太多,韓煜總覺得有種吃不飽的感覺。
“叔你要嗎?我給你們下麵條吃。”許定點點頭,對著陳叔的帳篷問道,然而卻久久沒有聽到回應。
“叔?”許定皺著眉頭再次問道,甚至直接上前去拉開陳叔的帳篷門,只見到裡面除了亮著的應急燈,空無一人。
見到許定的舉動,韓煜也趕緊上前一看,也皺起了眉頭,想了想不對啊!明明是他第一個先出的帳篷,而陳叔上一分鐘還在問自己話呢,怎麼可能無聲無息的就消失了,就算是找地方便去至少也要帶上燈啊!
對視了一眼,兩人只覺得背上寒毛直豎,眼尖的韓煜卻是看到地上有一排腳印,從陳叔的帳篷面前直直通往礦洞的洞口去。
這麼晚了,陳叔一聲不響的去礦洞做什麼?韓煜直覺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猶豫一下,他對許定說到:“阿定,要不然你守著這裡,我進去看看?”
話音剛落,許定就驚恐的搖搖頭,開玩笑!他寧願和韓煜進礦也不要獨自一人守在這裡好不好,方才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他稍微有點智商都不會覺得自己在外面能夠安全到哪去。
“不!我與你一同進去,如今陳叔不知道去哪裡了,只剩下我們兩人,我想還是不要分開的好。”許定堅定的說道,神情認真。
韓煜想了想便答應了,他起身將自己的揹包拿起來,將裡面的東西一股腦的全部掏了出來隨意丟在帳篷裡,看著地上的一沓錢,韓煜覺得這次將它們帶上是一個錯誤。
如今放在包裡浪費空間,而丟在外面卻覺得心有不安,想了想,還是將它們放進了揹包的最底層,然後往裡面放了些餅乾和水,還有應急燈以及手機,充電寶之類的,最後再放進去一些應急的繃帶創可貼和消毒水。
做完這些韓煜才背上沉甸甸的揹包對許定說到:“好了,我們出發吧!你帶上那個大的應急燈,應該能夠用久一點。”然後就要往前走去,許定愣了一下說到:“哎,等等,我再拿個東西,然後轉身在篝火堆旁翻找了一通,最後從雜物堆裡掏出了一把尖銳的小刀,拿過一件衣服一裹後綁在腰間,這才提著燈往韓煜那走去。
他們第一次進礦洞對裡面完全不瞭解,不知道多深,不知道是否有分岔路,所以多做點準備還是沒錯的。
踏進礦洞,只見到裡面長滿了青苔,可能與外面的霧有關,這裡一到晚上就很潮溼,確實是適合青苔生長的環境。
腳上踏著新買的運動鞋,韓煜走在許定身後提醒道:“路有些滑,你得慢點走。”許定應了一聲,放慢了腳步走著,直到踏上了乾燥的泥土。
“咦?裡面竟然這麼幹燥?我還以為這裡跟外面一樣都是溼滑溼滑的。”許定說到,韓煜也停下了腳步,仔細看著地面,確定找到那一雙不屬於他們兩人的腳印之後,韓煜說道:“阿定,腳印往那邊去了,我們跟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