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耶自治市,闡聖宮內。
聽到教主的聲音,希人一愣!這明明就是當初在季山的質子空間內跟自己對話的那個聲音,難道說循天宗已經順利脫出了?
騎士團團長宇承煥聽到教主向自己問話,便回答道:“稟教主,我團夏紅凌鋒已經帶人將幫助賊首媂妃焉逃亡的六名…咳…五名嫌犯一併帶回。”
宇承煥說著,不經意撇了碧一眼,似乎是顧及桀的面子,故意隱去了一名嫌犯,接著說道:“因為這五人皆是我教會之人,且為緋城高中的教會特殊實習生身份,所以交給了理事省道總執審問。”
教主又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了坐在階下右邊席位的第一位置——道瀟寧。
“道總執,此事可有查證屬實?”
道瀟寧依然披著自己那件素來最愛的形影不離的黃色大風衣。
此時被問話,他也站起來微一欠身,大聲道:“秉教主,瀟寧不敢怠慢,此事調查容易,斷案卻難,這宇團長…的下屬…”道瀟寧腦子是轉的極快的,思慮再三,決定還是不要直接跟宇承煥本人撕破臉比較好。
道瀟寧繼續說:“宇團長下屬夏紅凌鋒,做為騎士團的副團長,實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帶著那麼多人去抓一個小女孩,人沒抓住,回來說是被我教下幾個名不見經傳的實習生給耽誤了正事兒,我首先是不信的,現在行動是成功還是失敗暫且不論,反倒把這幾個小朋友扔給了我,瀟寧趁這個機會,確實要請教主來定奪一下方才有主意。”
教主聽後,沉默不語。
宇承煥一聽道瀟寧的話中似乎還有話,分明是指責自己辦事不力,還刻意放緩了語調來點自己的名字,後來又轉為下屬了,心中生出一股悶氣。
“教主,這理事省對於戰場殺伐是從來不管不問的,至於戰鬥之中突發的變數,我團三隊人馬為教盡忠,盡付黃泉,道總執這種高臥軟榻的尊軀,是不會體恤的,我團為教,隨時都準備好了獻出生命的覺悟,而道總執,在背後冷嘲熱諷的犯難,又怎對得起為此犧牲的戰士們呢?”
此話一出,道瀟寧眉心一凜,眼裡盡是怒火:“宇團長,你不要動輒就拿死人壓我,戰士們的血不會白流,但是你自己就沒有私心嗎?”
宇承煥拂劍而起:“道總執可否說明白,我有何私心?”
道瀟寧憤而離席,指著宇承煥道:“哼!你來登記的時候公開說交於我六個疑犯,後來卻怕得罪了聖裁者又妄稱五個,五個也就罷了,偏要將這種事情甩給我,我卻如何去審?好像我在背後暗箱操作一般,又讓教主如何揣測我?若拿六人辦,又要開罪聖裁者,你卻推得乾淨!這不是私心是什麼!“
宇承煥被道瀟寧當面質問,氣的拳頭咯咯作響,可是他口才是不及道瀟寧的,而且就道瀟寧所說的理論,自己竟找不到任何論點反駁,至於道瀟寧的指責,他之前確實未曾想到過,審案之事交由理事省再正常不過,可沒想到道瀟寧就此引申出如此深的政治氣味。
“道總執此話何意?”桀忍不住發話了,冷冷的道:”你的意思,我的妹妹叛教了嗎?”
“哼!”道瀟寧一甩風衣,坐了下去:“聖裁者的地位不可動搖,自然沒人敢質疑!只是你的妹妹到底做了什麼,皆有騎士團證言!”
本來,碧是從來吵架不低頭的,但是見到哥哥現在理屈,手心緊張的汗都流了出來,桀自然感受到了妹妹的緊張,他便將抓著碧的手放鬆了許多,輕拍了幾下碧的手腕,示意她不要擔心。
桀嘴角一皺,顯然強壓著怒火:“道總執此話我就聽不明白了,我的妹妹和他的朋友們當時站的距離紅翼頭目近一點的位置就是叛教,而你的妹妹天天去看護教委的重犯就是尋常舉動了嗎?”
“你!”道瀟寧一愣,沒想到桀竟然用道茜茜去看望太叔的事來壓自己,這太突然了,竟堵的道瀟寧一時語塞,只能暗自責怪茜茜這個丫頭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