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豎都打好格子後，她在第一行以此寫下了要統計的類別名稱。寫完了五個後，後面還剩下了十幾個空餘的格子。
橫行寫完，她開始琢磨豎列。下面這些，她想寫單價以及註釋等等。
橫豎名稱初步寫完後，她就開始往表格裡面填數字。明明她在一個多時辰之前，剛接觸這些符號，現在寫起來卻格外流暢。
幾行之後，她查詢的動作也不再生澀，效率極高。遇到新類別，便填充到第一行。
將一整個賬本都整理好，只差算總數後，她看了一眼時間，竟然連半個時辰都沒用上。
洛婉姝望著整整齊齊的賬本，倒吸了一口冷氣。
按照這個速度，兩天內整理完十二本，是很有可能的啊！
總數要怎麼算，小奶娃剛剛也教她了，雖然是用簡單的兩位數列豎式教的。
洛婉姝腦子夠用，且會舉一反三，遵循著規律，把多位數的加減和乘除法也搞明白了，學會了熟練使用加減乘除符號。
她將算盤放在一邊，拿了一張演算紙，按照表格上的數字，迅速地算起來總和來。
很快，她得出了一個數字，為了驗證對錯，她又把算盤拿起來，噼裡啪啦地撥著。
驗證完成，她算的沒錯。
洛婉姝那一刻的成就感，比她背會了十首詩還要濃烈。她忽然就愛上了算術的感覺。
將這一整本算完，她還有點意猶未盡。身後想去摸其他賬本的時候，明夏在外面敲了敲門：“三小姐，已經後半夜了，您該歇息了，別累壞了身子。”
洛婉姝掙扎了一下：“我還不困呢。”
“太晚睡的話，明早該起不來了。”明夏柔聲勸道。
洛婉姝想了想，是這麼個道理，收回手來：“好，我洗把臉就睡覺。對了，你明天早點叫我。”
“奴婢知道了。”
……
天還沒亮的時候，孟嫻雅就起了身。洛建川因為鐵礦的事，每天都在外奔波，她都看在眼中。
這天她幫洛建川穿衣的時候，男人握著她的手，心疼地道：“你不用起這麼早的，去多睡一會兒，我自己穿。”
“不。”在洛建川面前，孟嫻雅不是個母親，而是個小媳婦。此刻她的脾氣上來了，“你是我夫君，我樂意早點起，給我夫君穿衣服。”
洛建川嘴角浮現起笑容，用額頭貼了貼她的。他們三個孩子，最小的都快十七歲了，獨處時溫存卻絲毫不減。
“嫻雅，謝謝。”
“夫妻之間，說這些見外的話幹嘛。”孟嫻雅嬌嗔了他一句，拍拍他的心口，“轉過去，我幫你整理一下後面。”洛建川乖乖聽話。
衣服穿好，孟嫻雅知道他著急出門，沒留他在府中吃早飯，叮囑他路上記得墊墊肚子。
“知道了，我先走了。”
洛建川離開後，孟嫻雅徹底沒了睡意，就把梅蘭叫了過來。
“二少爺是不是今日啟程？”年後，按照禮節，他要去拜訪恩師。
那位閣老先生如今沒在安陽城生活，所以才有洛凌竹啟程這麼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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