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楚澤真的生氣了慕熙揚這才稍稍變了變,臉色露出了抱歉的表情。
“楚澤叔叔,下不為例,誰讓那個女人那麼可惡。楚澤叔叔,如果你看見我媽咪被害的樣子,你肯定比我更極端。”
“你說什麼?”楚澤吃驚地看著慕熙揚。他這才想起來慕清言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裡,沒有出來之前只覺得是被蘇婉柔刁難慘了,但他並沒有刻意的去思考慕清言現在受傷究竟有多嚴重。
慕熙揚從沙發上起來,隨後將靠床的一個抽屜開啟,裡面放著的便是之前慕清言傷情鑑定結果。
“你自己看吧,因為你太沖動,我之前沒有拿給你。”慕熙揚一邊說著,一邊把那一沓資料全都遞了過去。
楚澤接過來之後,只是大眼看了幾秒鐘,整個人的情緒全都變了。
“怎麼會這樣?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究竟對anna做了什麼?”楚澤的視線死死地盯著肋骨斷裂三根這幾個字。
隨後他強忍著心裡的憤恨繼續往下看,腦部出血,腦內部積血,軟組織多處受傷等等此類的字眼都像一把把刀子一樣刺穿了楚澤的心臟。
“你現在明白我為何要這樣做了吧?我是極端,但是我們沒有證據證明我媽咪是他害的。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但是那個女人太可惡了。”慕熙揚此時光著小臉兒說話的時候,也顯得相當成熟。
“如果你覺得我做的是不對的,那你就把我送去勞改。我是故意傷害了他,但他先惹到我媽咪。而且當年也是,他害得我媽咪差點兒死掉,也害得我差點兒死掉。”慕熙揚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的心情也變得異常激動。
楚澤自然不會將慕熙揚供出去。就現在來看,如果東窗事發,蘇家的人不追究慕熙揚的責任,慕熙揚也不必被送進去。
與此同時,蘇婉柔因為流產而導致大出血,此時正處於危險時期。
主治醫師接連幾次下了病危通知,要求家屬簽字。
陸星澤一直沒有離開,就是想要當面詢問一下蘇婉柔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先生,你太太是a型血,我們血庫裡告急,能不能想辦法聯絡一下他的父母?”主治醫師的聲音響起,陸星澤回過神兒來看向對方。
隨後他掏出來手機,給蘇安民去了電話,接電話的人是李晴蘭。
得知蘇婉柔又進了醫院,需要輸血,李晴蘭立刻從三樓住院部跑來。
看見陸星澤的時候,李晴蘭苦著臉開口詢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婉柔他怎麼了?之前不還好好的麼?”
之前他帶著蘇安民來到醫院後便沒有再回去,李晴蘭也是沒想到家裡竟然接二連三的出事。
陸星澤沒有心情解釋,他開口道:“醫院這邊血庫告急,蘇婉柔著急用血,你先去供血吧。”
“血庫告急?好好好,我這就去,我這就去。只要能夠救我女兒讓我怎麼樣都行。”李晴蘭一邊說著,一邊跟著一個小護士朝著血站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