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貝棠聽到這個推斷後,也思考了一下,接著問:“你是不是查到什麼事情了?”沒有根據的話,孟錁是不會瞎說的。
林陽川很贊成,心裡還有一堆的疑問:“可是他並沒有和老三他們幾個人一起去找你父親賣股份呀?而且那三個人明顯是藉著早上報紙上報道的事情,來向孟伯伯提出要求的。
換句話說,毛華傑壓根兒沒有參與進來,還有就是他抓馮珠娟的目的是什麼?”
兩人慢慢將心裡犯難的問題,都說了出來,總之他們想過很多人,但一直沒有往毛華傑身上去想。他是孟家幫手下最少的,也是股份最少的,和其他幾個相比,低調很多。
“我懷疑毛華傑肯定是有原因的,我記得我以前說過,殺死馮家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孟家幫那幾位爺。現在我們就一個個來排除,首先老二和老五死了,那麼剩下的只有四個人了。
一個是老三,一個老四,一個老六,一個老七,這四個人為什麼懷疑老七,就是因為他幾乎完全沒有參與紛爭,躲得太乾淨了些。我們可以認為他是手下少,要安全度日,不去參與紛爭。
但他也不是完全安分,在孟家沒有出現問題的時候,其他幾個人也有拉攏過他,可是他不為所動,雖然他沒有和其他的人交過手,可是他經常說出一些挑撥的話來,刺激齊老二,為什麼齊老二要強賣股份給他,也是有原因的。
他到現在為止,私底下和他們只參加過一次行動,就是馮珠娟被綁架的那一次,而偏偏那一次,老五和老二都死了。他們要找的馮珠娟也不見了,之後他又和幾人劃清界限了。
還有就是如果馮珠娟在那三人手裡,那麼今早上的報紙報道的內容肯定不止這些,報紙上不會只是說失蹤被綁這類推斷的話,肯定會說她死了,是孟家做的,而且上面還會配上照片的。”
孟錁一口氣說完了自己的推測,除去這些之外,他有一種直覺。就是毛華傑這個人很危險,他不是一個想靜靜度日的人。
“按照你的推測,那他很有可能就是綁馮珠娟的人,綁馮珠娟的人就有可能是兇手,那馮家的滅門案也有可能和他有關係?那他的目的很簡單了,就是為了對付孟家,這樣來說來,那他的動機也充足。
如果兇手是他,那也能將所有的事情都聯絡上,比如馮珠卿的事情,他是知情者,孟家和劉家的生死戰他是參與者。他也有便利的條件,製造這些問題的。
在孟家的工廠放屍骨,也是他能做到的,工廠的記錄本呢?你上次不是說找到了嗎?如果在那段時間有他的人,固定進入工廠,那他的嫌疑就更深了。
接著他用白骨的事情,引出了巡捕房去查案。然後馮翊就知道了這件事,接著一系列的矛盾就出來了。可是他到底和馮家有什麼聯絡?你可不可以查到毛華傑的資料,我們只要能調查清楚他,那很多問題,就能很好的解決了。”
喬貝棠的思路變得越來越清晰了,她說的話也鏗鏘有力。雖然現在的謎團仍然存在,可是她覺得,只要朝著這個方向加速前進,那一定會更接近事情的真相。
兇手想要對付孟家,而馬上最後一戰就要打響了,那三個人不會只是單純的約見孟錁的父親,一定心裡都憋著壞。所以在賣股份那天,背後的人一定會暴露的,他做了這麼多,不就是為了將孟家取而代之嗎?
林陽川隨著兩人的對話,腦子也迅速運轉起來:“那馮珠娟會不會還沒有死,畢竟她的存在還是有一些價值的。那我們該怎麼去找她呢,只要找到她的人,那背後的人,也就知道了。”
是啊,怎麼找她呢?有地位的人,想在租界藏一個人,還是很容易辦到的。
“楊青峰,找他,他一定能給我們提供資訊的。上次他們來找我,就是馮珠娟第一次失蹤之後,那按照我們現在的推斷,那第一次綁架馮珠娟的人,是毛華傑。可是綁完人,為什麼還要將人放掉,再綁一次呢?”
喬貝棠繼續說道:“那次保護馮珠娟的人孟家手下不是說過嗎?現場只有兩撥人,那不是毛華傑是誰,毛華傑的家在哪裡?或者他還有其他房子?這麼關鍵的人,還是放在自己身邊安全些。”
林陽川:“一大早就派人去找了,可是不知道他在哪裡?”
在幾個人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巡捕房的電話打了過來,小朱告訴他們,在古玩店賣東西的那個女人找到了,現在正在巡捕房。
結束通話電話後,幾個人就一起出了喬家的門,孟錁讓他們先回去瞭解情況,他現在不好再回巡捕房過問這件事。
女孩子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說這話,心裡有些酸澀,她一下子撲進了男朋友的懷裡,還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
“你放心,我一定會抓到兇手的。”
孟錁低聲笑了笑:“我相信你,我還等著我的喬法醫來救我呢,趕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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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三十歲左右,身體很單薄的女人此刻正在巡捕房的審問室裡坐著。她整個人彎著腰,像是被這場面嚇到了,可是她看向地面的眼神卻很堅定,不管巡捕房的人怎麼問她,她都是一言不發的呆坐著,顯然是不想配合工作。
林陽川來試過一次,小朱和老李也來試過一次,可是她都沒有說話。喬貝棠將小朱拉到了一邊,問他找到人時的情況。小朱就說醫院不大,古玩店老闆提供的特徵比較明顯。
他們看到三十歲左右的,穿著比較破舊的,守在病床邊上的人,就直接去問話了。整個醫院就她符合這個情況,只是有一點在意料之外,就是病床上躺著一個小孩子,那個小孩子剛手術不久,還沒有醒來。
喬貝棠又問了一些醫院的事情後,就走進了審問室,她坐在女人的對面,輕聲地問:“你孩子怎麼樣了?手術順利嗎?”
彎著腰,全身縮卷在一起的女人,整個身子抽動了幾下,低著頭的她眼神鬆動了起來,猶豫片刻:“醫生也不敢確定,只是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她說著說著就大哭了起來,明明弟弟說過,如果賣東西被抓到,就不要開口的,可是她真的需要傾訴一下自己的情緒了。
女人的小聲抽泣,慢慢變成了大聲哭喊,她的情緒很不穩定。喬貝棠心裡卻鬆了一口氣,有反應是好事,最怕那種不哭不鬧的人。
她從包裡拿出一張手帕,遞了過去:“脫離生命危險是好事,你放心孩子一定會平安的。”
女人很小心的接過手帕,語氣有些激動:“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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